崔可茵不說話,隻是抬眼看他。
看來是真活力了。周恒表示綠瑩擺茶具,道:“明早不消上朝,不如你我再弄月一回。福建貢了好茶,我泡你嚐嚐。”
月光照在花影扶疏的小徑上,投下的暗影時而擋住崔可茵溫和的臉。
待綠瑩擺好茶具,撲滅小泥爐,周恒拿了一罐茶,遞到崔可茵麵前,道:“你聞聞,香著呢。”
宮裡有這些人,崔可茵是曉得的,隻是一時動情,忘了。不發作一回,臉高低不來。見周恒軟語懇求,心早就軟了,卻還是板著臉道:“今後不準在外頭胡來。”
“你!”崔可茵狠狠白了他一眼,拿後背對他。
周恒看清是一個宮女,道:“半夜半夜不在寢處歇著,到處亂跑,成何體統?拖下去,交掖庭措置。”
誰想到天子冇有帶一小我,就如許在路上和人摟摟抱抱啊,不是說皇後專寵麼?胖大宮女八封之心熊熊燃燒。偷偷用眼角瞄了天子懷中的美人一眼,心想:“哎喲。公然仙顏,就是不知皇後孃娘曉得後會不會打翻醋罈子。”
前麵有人尖叫一聲:“誰?”
家宴未散,樂樂已睡去,由乳孃抱回安華宮了。
他不是冇有聖旨不能出京嗎?莫非說,他竟然偷跑出京去玩?
提及來,李秀秀長得也不差,出自侯府,論身份,那也是配得上他的。
要喝茶啊?那就是氣消了,羞怯也冇了,周恒有一種奸計得逞的稱心,道:“來來來,喝茶弄月,人生樂事。”(未完待續。)
一句話冇說話,驀地看到周恒身上明黃袍服,一個顫抖,拋棄帚笤五體投地。叩首道:“皇上……”
崔可茵瞪大了眼,道:“當時你也進京嗎?還是……”
崔可茵發覺到周恒色迷迷的模樣,扭了扭身子,道:“你不是要喝茶麼?水沸了冇有?”
天子也有本身的寢宮,謹身殿就是了。
崔可茵不睬他。
周恒朝綠瑩作揖,道:“快勸勸你家娘娘消消氣。”
周恒如守著奧妙的孩童,哈哈大笑一陣,道:“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賽龍舟那次。你還記得,你從清河到都城,在通州驛站歇腳嗎?”
周恒從背後抱住她,道:“暗衛可貴,那是不好措置的,措置了還得讓他們跟著,不如把阿誰莫名其妙的宮女打發了,你看可好?”
崔可茵留步看他。俗話說,燈下看美人,月下看美女,他俊朗的臉龐,標緻的五官。在月光下更是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