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忙著都城設防，已好長時候冇這麼暢快過了。

臥榻上，周恒和崔可茵低低說著話：“……調集來的能工巧匠還是小榕手最巧，我把弩弓圖交給他了，估摸著兩個月內就能製作出模型，就是不知曾先能不能再給我們兩個月。據邊關奏報，他比來冇有騷擾邊關，也冇有效皇兄假屍首詐關。遠山已趕去邊疆，尋覓他的下落。”

綠瑩把這件事當笑話說給崔可茵聽，崔可茵笑道：“二十萬精銳喪於曾先之手，都城空虛，民氣浮動，皇上不過是想讓都城百姓瞧瞧，我們軍士的威風。”

“那倒不消。有蘇嬤嬤和趙嬤嬤在身邊充足了。我一出宮門，宮人內侍前呼後擁，有甚麼刺客能近得我身？”崔可茵說著，肚子咕咕響了起來。

皇宮的水取自玉泉山，泉水清冷，浸入水中，讓人疲累頓消。

崔可茵又公佈告調集女紅，為兵士們縫製衣裳。都城中的婦女傳聞皇後為兵士們的衣食憂心繁忙，紛繁呼應報名。

很快，周恒便收到密報，周康已出了洛陽。

周恒讓勤王之師繞外城走了一圈。百官不解，帶兵的將軍不解，兵士們更不解。

綠瑩聽得內裡喊傳膳，這才叮嚀下去。很快，禦膳房端了炊事出去。

他來回沖刺，她嬌柔迴應，幾番來回，如在雲端飄零。很久，雲收雨住，喘/息聲嬌/吟聲漸歇，周恒抱著崔可茵從混堂中走出來。

隨後數日，十餘萬勤王之師連續趕到，滿朝文武都鬆了口氣，大家緊繃的臉總算暴露笑容，就算這時曾先攻城，也是不怕的了。

綠瑩眼觀鼻，鼻觀心，如一尊佛像。

“我們去沐浴。”周恒聲音降落沙啞，氣味熾熱，抱起崔可茵，去了後殿。

由富盛樓牽頭，為勤王兵士捐秋衣，都城中的商賈紛繁呼應，更有布商一次捐了五千匹布，作為縫製兵士的中衣之用。

勤王之師已有兩支由通州進了京，每個兵士肩上都扛了糧食。

周恒看著她笑，道：“要不，我給你按一按？”

看他精力奕奕的模樣，誰也冇想到他一整晚都在“繁忙”呢。朝臣們覺得他甫得大位，人逢喪事精力爽，那裡想到他獲得滿足，身心鎮靜？

水流湧動，時而濺起一片水花，啪啪聲響個不斷。

崔可茵白了他一眼，她就不信了，這個時候，他還要批奏摺措置政事。

依在他懷裡，放鬆下來，崔可茵隻感覺渾身痠痛，真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