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道:“二十萬精銳全軍淹冇,都城空虛,民氣慌亂。朝臣們暗裡群情南遷,霍夢離為爭頭功,搶著跳出來。他逼問我時,底下有幾個大臣不同意南遷?這些,都是擺在我麵前的困難。我堅辭繼位,不是害怕這些困難,而是隻要大臣支撐,冇有太後、皇嫂支撐,這把椅子,坐了也名不正言不順。這些天,你從冇問過我一句,冇質疑過我的決定,冇給我施加壓力。我真的很欣喜,我有一個好老婆呢。”
再難的困難,總能找到處理的體例,唯有民氣,最是莫測。這把椅子他要坐,還要坐得占了大義,成為正統。周康若發難,便是叛臣謀賊,大家得而誅之。以是群臣請立,他堅辭,太後瘋了不能頒發定見。皇後開口,他便接管了。
周恒把茶一飲而儘,道:“皇兄駕崩,大臣請立三次,我都推讓了。你向來冇問我為甚麼,也冇勸我甚麼。感謝你對我這麼信賴。”說著,又泡了兩盅茶,道:“我再敬你一杯。”
從半夜天起來,穿了皇後冕服到現在,不說這一層層的號衣,單是頭上的鳳冠就重得很,腦袋都壓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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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為他的老婆,崔可茵一向對他很信賴。既冇有思疑他是怯懦鬼,因為驚駭曾先的鐵蹄而堅辭帝位;也冇有因為他堅辭,而跟他鬨,影響他措置政務,為他設防都城爭奪到寶貝時候。
周恒見她臉頰潮紅,櫻唇微張,眼神蒼茫,不覺發笑,若不是有大事,他必然把她當場正法,現在隻好強自按捺身材的燥動,道:“快起來換衣。”
周恒凝睇著她,心中愛意如潮。
半夜一刻,歡樂在門外輕聲喚道:“王爺!時候到了,快起來換衣。”
周恒待山呼聲停下來,擺手道:“都起來吧。麵前國難當頭,眾卿須儘儘力保家衛國,把曾先趕回韃靼故鄉。隻要我們眾誌眾成,何愁韃靼不滅,羊角堡之仇不報?”
丁卯年六月十八,文宗第四子晉王周恒即位,改年號順貞,封正妃崔氏為皇後。
一時大家歡樂,群臣再次高呼:“萬歲!”
崔可茵抬頭看他。
太後楊氏瘋了,因是新帝嫡母,還是儲存太後尊號,居於坤寧宮中。隻是她瘋瘋顛癲的,整天披頭披髮,見了人就叫:“我的兒。”徒享太後尊榮罷了,再也不能辦理後/宮事件了。(未完待續。)
周恒一下子展開眼睛,悄悄搖了搖懷中崔可茵的香肩,道:“該起來了。”
保全回聲出列,道:“臣等自當枕戈待旦,把曾先鐵騎趕回韃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