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含笑看著父子倆玩樂。
自唐倫跑了一趟洛陽後,周恒固然對他不待見,卻也冇給他神采看,要從他手裡接過樂樂,被唐倫一把推開,道:“借我玩會兒。”
唐倫道:“把你們這裡的好茶沏一壺上來。”
而薑笑天倒是押送進京了,到現在還關在詔獄呢。就因為薑笑天上刑車分開大同時,明知必死無疑,托親信親信把全數產業變賣了,送給王哲,以是王哲賣力為他討情。至安帝看在王哲的份上,才臨時將他押在詔獄,留他一命。
崔可茵想了想,道:“隻怕冇那麼輕易。”
ps:我儘量把這段情節過了,這一章寫了整整一天,總感受很多事冇細說,不知大師感覺如何。
紅豆走了,崔可茵很不風俗。周恒隻好花重金雇了良庖,每天變著花腔做甘旨好菜,哄崔可茵多吃點。
昔日都是入夜透了纔回,偶然候晚膳還是在宮裡用的。
崔可茵轉頭一笑,起家施禮,道:“王爺返來了?明天如何返來得這麼早?”
待至安帝退朝回到勤政殿,王哲除冠披髮,身著中衣,跪在至安帝跟前,自請正法。
這天,崔可茵和周恒在碧雲居賞桃花,偶然間提及田莊中間那一片桃林,桃花定然更加都雅,崔可茵意動起來,想去田莊看看。
樂樂已經七個月了,扶著能漸漸走了。崔可茵想起前次帶樂樂去,他還隻是吃了睡,睡了吃,此次能夠帶他在桃林中玩耍,更是歡暢,道:“我們邀祖母和大伯母一塊兒去吧,祖母自到都城,還冇出府玩過呢。”
周恒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讚道:“我兒子韌性不錯。”
提起這些糟苦衷,周恒笑容全無,他固然有硃批大權,但不能不敬著至安帝這個正牌天子,恰好至安帝卻由著王哲胡來,長此下去,隻怕大家效仿了。
周恒咳了一聲,屋裡奉侍的都冇敢動,待他和樂樂玩夠了,周恒才道:“到碧雲居吧。”
唐倫學著周恒的模樣抱起樂樂蕩起來,樂樂有得玩,那裡去理睬老爹?唐倫越蕩越高,還不忘轉頭朝周恒扮個鬼臉。
劉有道上任第二天。上了一封長達一萬多字的奏摺,彈劾王哲弄權誤國,罪大惡極。
也就是說,要撤除王哲隻能靠至安帝,恰好至安帝把王哲當作最靠近可托的人。誰會對最靠近最可托的人動手呢?
王哲將養了幾個月。身材才養好了,正籌辦製造機遇把硃批之權拿返來,俄然傳聞劉有道在早朝被騙堂宣讀彈劾他的奏摺。他逼死誰,籍貫那邊。家在那裡都說得清清楚楚,他貪/汙多少。收受誰的敬獻,數額多少,都寫得明顯白白,如同把他剝光了透露在日光下。任人旁觀,不由大呼一聲,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