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封奏摺，王哲難掩心中狂喜，心中隻想：“冇想到晉王如此漂亮，莫非之前錯怪他了？”

沈明珠倒是快言快語，看了攤在炕幾上的奏摺一眼，道：“依臣妾看，隻怕晉王另有一層意義。”

如果弄巧成拙，弄假成真，到時如何結束？

明天還要上朝。這一來一去就是一天。他們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相互見禮分賓主坐下後，崔振翊道：“我等來討王爺一句話。”

周恒拆開密封的奏摺，上麵至安帝用硃筆批了兩個字：“不準。”

王哲冇有打理朝政的才氣，至安帝是明白的，因此內心更加苦悶，在永樂宮喝起了悶酒。他有苦衷，總會來沈明珠這兒，和她說說話，表情便好很多。

幾人頓時明白周恒的意義，緊繃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端著的肩膀也塌了，道：“如此，我等就放心了。這就歸去啦。”

崔振翊見崔可茵言之鑿鑿，再看周恒並冇有反對，站起來向周恒施禮，道：“請王爺以江山為重。”

周恒笑把一張從信鴿腿上取出來的紙條遞給她看，道：“皇兄不笨，你稍安勿躁。”

他差點忘了樂惠是王哲的人。現在朝中宮中到處是王哲的人，他一貫放之任之不過是曉得王哲對他忠心耿耿，不會暗害他。現在才知此舉極是不當，連個親信可用之人都冇有，如何查明本相？

崔可茵在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暴露了笑容。至安帝到底還不算胡塗到家，曉得誰有才氣，誰會好事。

至安帝一驚，握酒盅的手抖了一下，道：“說下去。”

周恒不說話，隻朝崔可茵笑了笑。

宮裡派來的內侍在田莊外的泥土路與崔振翊幾人的馬車擦肩而過。相互之間冇有多看一眼。

其他幾人都點頭。

沈明珠見他難堪，道：“這個輕易，讓臣妾的侍女去探聽就是了。”

崔可茵低聲道：“我曉得。”

崔可茵道：“大佳朝江山，如何能落在一個宦官手中？王爺此舉，不過為了避嫌。”

奏摺的內容很快傳了出來，群臣嘩然。一個家奴奉侍仆人不是應當的麼？如何能以江山為回報？唐天正再次坐不住了，來找崔振翊商討。

至於王哲，不過是周家一個主子，向來冇有主子翻身做仆人的事理。

周恒並不挽留，起家相送。崔可茵送到門口。讓人籌辦些田莊所出的紅薯，交給崔振翊，道：“送給祖母的，勞煩大伯父帶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