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生下嫡子,正妃之位就安定了。
顏青雲風塵仆仆,比一年多前滄桑很多,見了崔可茵,搶上兩步施禮:“見過王妃。”
顏青雲明顯也想到了,嘲笑道:“第三十八名。”
這一年多來,讓他在路上馳驅,真是難堪他了。
說到這裡。顏青雲指指胸前,道:“隻差一點點。部屬便死於非命了。”
崔可茵聽到這裡,眼中滴下淚來,父親太不曉得民氣險惡了,太粗心了。每省有一個解元,每科卻隻要一個狀元。如果薛安然起了爭狀元之心,便有了害崔振靖的動機。
“王妃說得冇錯。”顏青雲道:“但我還是接著去找齊守仁,與他扳談一番,重點探聽薛安然的事。他們另有手劄來往,據齊守仁說,薛安然因多年冇有升遷,籌算走王哲的門路。想必此時已經高升了。”
顏青雲見崔可茵冇有急著問他可曾追隨到崔振靖生前與何人交友,可曾查到崔振靖的死因,反而讓他先歇息,心下打動,道:“部屬不累,先把環境跟王妃說說。”
如許的品德,走王哲門路真是一點不奇特。崔可茵問:“先生可查到蛛絲馬跡?”
“據齊守仁說,當年薛安然曾約他和三老爺去潮白河玩耍,他承諾了。但是當夜著了幾寒,第二天起不來,隻好讓書童跟薛安然和三老爺說一聲,今後再去。厥後他傳聞三老爺出事,嚇了一跳,拖著病體曾去潮白河渡口瞧過,隻見白浪滔天,那裡有三老爺的影子?”顏青雲道:“部屬以為,他冇有扯謊。當時三老爺出事,大師忙著打撈,並冇有人重視到薛安然有何不當。並且,薛安然也是解元,自視甚高,卻曾在詩會上被三老爺壓了一頭。”
“在想甚麼,想得這麼入迷?”周恒坐在崔可茵身邊,輕聲問。
顏青雲怠倦的臉上重現光彩,好象持續一年多的馳驅算不了甚麼,他又能量滿滿似的,道:“王妃可還記得,當年在京中與三老爺走得近那幾人嗎?”
當日投身到崔可茵門下,實是冇想到她會成為晉王妃。當日傳聞他成為一個女子的幕僚,很多朋友公開裡笑話他。現在,這些人卻戀慕不已。俗話說,學成文技藝,賣予帝王家,他固然科舉不對勁,不能入仕為官,但在晉王妃身邊效力,實是比混跡宦海還要對勁。
“當然記得。不就是桐華袁瓊、郭子鳴。柳州齊守仁,毫州薛安然嗎?”這四人的名字,經常在崔可茵腦中呈現。她曾無數次想過。這四人,究竟誰跟崔振靖的死有乾係呢?或者都有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