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不知她那裡來的動靜，道：“如何說？”

周恒感喟道：“看了那些奏摺，我才知這兩年王哲都做了些甚麼事。這還是在奏摺上看到的，實際景象隻怕更糟。”

綠瑩說話的聲音都帶顫音兒，道：“您不是常常唸叨顏先生麼？他返來了！”

崔可茵沉默，至安帝這個模樣，也怪不得周康有了野心。

崔可茵微微一笑，道：“隻要百姓能放心過日子，就好。”

小呂氏和周照籌議過了，必須得抱緊周恒的大腿。她明天來，便是顯現本身有操縱的代價，因此格外矯飾，神奧秘秘抬高聲音道：“弟妹還不曉得呢，這件事，也就幾個靠近的宗室曉得。我也是明天剛傳聞的，以是過來跟弟妹說一聲。隻怕太後要兒子兒媳侍疾，弟妹須有個籌辦。”

小呂氏臉有得色，自發目標已經達到，道：“晉王爺雖說須每天進宮理政，卻隻能到前殿，後/宮是進不去的。偶然候顧及不到也是有的。弟妹有甚麼事要探聽的，儘管奉告我，我給您探聽去。”

“謝嫂嫂。”崔可茵道了謝，讓墨玉收起來，道：“自那天以後，我冇有出門。你從內裡來，可看了，民氣如何？另有百姓拖兒帶女逃出城去嗎？”

難怪文官們一向死力反對王哲介入朝政，看來不但僅是權力之爭。這些以天下為已任的士子們還是有幾分為國為民之心的。

綠瑩出去服侍，道：“王爺叮嚀了。不要吵醒王妃。”

崔可茵本覺得周恒必然會很晚返來，冇想到二更未到他便返來了，臉上微現慍怒。

崔可茵莫名其妙，道：“我那裡曉得，誰來了？”

換了衣服，洗漱了，兩人躺下，周恒道：“真冇想到二哥竟然會派人在都城中漫衍謊言，辟謠成事，企圖引發都城混亂。”

又改了口，稱“弟妹”了。崔可茵隻作冇聽出來，一件一件看了，讚道：“嫂嫂妙技術，這麼精美的東西，難為嫂嫂如何做出來的。”

不過，宮裡冇有讓她進宮侍疾，她隻作不知。何況她現在挺著大肚子，有的是藉口推委。她懷的，但是文宗天子第一個嫡孫，再如何謹慎也不為過。

想做一件事，做好一件事，真是不輕易啊。周康部下有些甚麼人，朝中有多少人被他拉攏，全然不知。這些人隻要陽奉陰違，讓周恒政令傳達不出去，所做的儘力便白搭了。

他這麼忙，還得顧著她，崔可茵內心打動，更果斷了為他做些甚麼的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