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是一品親王,不消每天上朝,有事隨時能夠來,以是明天他來了。
聽著棍子擊打在白花花屁股上的“啪啪”聲。郭壽寧幾欲暈去,文武百官們都縮了縮頭。連天子的親信,當朝首輔都捱了板子。接下來如何辦?這件事要如何結束?
至安帝一拍大腿,氣勢洶洶道:“來人,去王總管府中,提拿凶手,下詔獄鞠問。”
那麼多官員不打,為甚麼打首輔屁股?就算殺雞敬猴,也冇這麼個殺法啊。
“不敢。臣隻是想問一下,郭大人上摺子,有何不當之處?此折有我等三十多人署名,為何隻對郭大人一人施以廷杖?”崔振翊道。
崔振翊朗聲道:“臣等絕對冇有派人行刺王哲,如有此舉,六合不容。”
此時,崇政殿中氛圍嚴峻,至安帝大怒,與文官們對峙。
把人弄死,一了百了,何用費甚麼口舌?隻是政爭再狠惡,也不會有人行刺殺之事。刺殺固然費事,手腕卻下作,不免被人瞧不起。再說,如果刺殺的民風一開,你刺殺我,我刺殺你,大師都不消活了,還爭甚麼?為了本身的性命財身安然,也冇人敢開這個頭。真這麼做,必然被朋友及政敵鄙棄,混都不消混了。
殿中頓時“嗡嗡”聲四起。
綠瑩一邊打起帳子,扶崔可茵下床,一邊道:“王爺進宮去了。”
他倒冇思疑是周恒派人乾的,如果周恒要這麼乾,明天就不會跟他辯論半天了。
“王爺呢?”崔可茵問。
中了兩刀啊,至安帝肉痛如絞。
不怪他們動靜不通達。他們哪會想到夜裡王哲遇刺啊?至安帝心急如焚熬到宮門開啟,要擺駕去瞧瞧王哲傷得如何樣。宮門口趕著上朝的文武百官的馬車肩輿堵住了宮門,他出不去,不得不去上朝。憋了一天一夜的肝火,便在上朝時發作了出來。
署名中的禦史,倒是鎮靜莫名,就差跳出來講:“快打我吧,快打我吧。”
至安帝一見周恒,眼淚窪窪道:“小四可知,王哲被人刺殺了?”
一個時候後,位於鯉魚衚衕的晉王府,有人在紫煙閣正房的窗扉上小扣三下,周恒看了一眼熟睡的崔可茵,披衣起床。
實在不見得百官有多畏怕至安帝,也不是至安帝有多高聲望,不過是他常日一副爛好人的形象,從當太子起,進入朝臣們的視眼時,就冇有發脾氣的記錄。真是誠懇人不生機,一生機八匹馬拉不回。一下子都被震住了。
至安帝狠狠道:“好。如果審出正犯是誰,朕必然滅他九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