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道:“她也煞是多事,這時候追出來,於事何補?”
她身為太後之尊,卻接二連三的碰到糟心之人,真是胸悶。
兩人一唱一和,周恒臉皮厚,還不感覺甚麼,崔可茵卻紅了臉,道:“既如此說,那……”
不知太後有冇有在永信宮安排人手,明天這事,日久會不會傳到她耳裡去?皇後內心微黯,和崔可茵在暖閣坐了,道:“冇想到母後心硬至此。”
回到永信宮。崔可茵早等在滴水簷下。
“氣候還冷,你如何站在這裡吹風?”皇後溫聲扶起施禮的崔可茵,道:“快出來說話。”
太後道:“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不知甚麼時候被崔氏拉攏了,竟然為她通風報信。”
皇後沉默。
薑氏話音剛落,珍珠已在外頭稟道:“王妃,王太醫來了。”
薑氏早就跟崔可茵提過,但是每次崔可茵都沉默以對,她隻好作罷。
王仲方是慣在宮裡行走的人,哪有甚麼不明白,微一點頭,不再多話。
宮裡產生的事,她還冇有出宮,周恒已得訊。貳內心憤怒,要趕去接崔可茵出宮,及到了宮裡,崔可茵卻回府了,兩下裡錯過。
皇後道:“她有孕在身,走得慢了也是有的。兒媳辭職。”
周恒見崔可茵好好的,臉上暴露笑容,道:“幸虧你機警。”
綠瑩想著宮中驚魂一幕,心還冇回到實處,一時竟冇有反應。
“誰說必然要分房?”周恒反對道:“哪有太醫管到人家伉儷的內室上頭?王太醫,你管得真寬啊。”
最後一句倒是對容姑姑說的。容姑姑墮淚磕了個頭,道:“謝娘娘,謝皇後孃娘。”
容姑姑要求道:“娘娘明鑒,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異心。不過是晉王妃掉了根簪子,奴婢歸還於她。”
起家發展退出。她在門外站定,想起服侍太後十多年,隻要太後決定要衛貴妃一命時,纔有剛纔那般神采,不由悚然。命是保住了,失了太後的歡心也是必定,這宮中有的是踩高踏低的人,今後要如何自處?正想得出神,芳姑姑尋來了,道:“容姐姐,娘娘可在這裡?”
一句話說得室中諸人都笑了起來。薑氏道:“王太醫說得是。你們少年伉儷,照理,該分房而睡。”
“就算在宮中冇事,這來回顛簸,也得請太醫瞧瞧。”薑氏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快,請王太醫過來瞧瞧。”
“哼,你有分寸?我看一定。”王仲方道:“你給我聽好了,切切不成亂來,要不然,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