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不置可否,道:“那你且等著吧。”
此時,下朝的文武百宮剛好散朝,見幾輛馬車在角門外停下,並冇重視。
崔可茵淡淡道:“不敢,皇上有旨,臣妾哪敢不順從?”
周恒扶崔可茵下車,藉著袍袖的諱飾,牽著她的手,在禁軍們的施禮聲中,邁進宮門。
桂香吃緊忙忙下了車,追了上去,道:“王妃請隨我來。”
崔可茵道:“我帶的東西多,吃食衣物手爐,都是一應俱全的,康妃不消擔憂。”
實在,像崔家如許的百年望族,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不要說侯府,就是皇室也比不上。一個皇朝最多也就傳承兩三百年,世家望族倒是傳承千年,管你皇朝更替,我自聳峙不倒。
留她一人在宴息室,茶也冇得喝,一群人簇擁著崔可茵呼啦啦去了正房。
說話間,果然見兩個嬤嬤端了托盤出去,一人端的是手爐腳爐,一人端的是點心暖壺。再有阿誰叫綠瑩的丫環,不知從哪弄了一張矮桌,往崔可茵麵前一放。暖壺和點心放在上頭,手爐燒得旺旺的,放在崔可茵懷裡。
李秀秀嘲笑兩聲,道:“你這氣度,曉得的說是來顧問我養胎,不曉得的還覺得你用心擺譜氣我呢。”
崔可茵朝他笑笑,帶了綠瑩等人進內宮。
崔可茵一邊漱了口,倒在小宮人端的口盂裡,再接過綠瑩遞過來的帕子拭了拭唇角,輕啟朱唇,淡淡道:“有勞你家娘娘操心了。你先歸去稟報你家娘娘,我換了衣裳馬上進宮。”
桂香在正門廊下候著,又過了約摸兩三刻鐘,她正心中謾罵崔可茵擺架子呢,就見有人打起簾子。崔可茵和周恒手牽動手肩並著肩出來。前麵跟了一群人。
如果能夠,他真不肯意崔可茵以身涉險。但是她與李秀秀之間,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再冇有和解的能夠。
周恒把頭埋在她勁窩處,久久不說話,直到馬車停在宮門口。
來的是一個叫桂香的宮人,長相身形普通,施禮畢,含笑道:“康妃娘娘得知王妃要來顧問飲食起居,歡暢得不得了,昨晚連夜叫人清算了一間暖室,以便王妃歇午戰役常起居。今兒一早,又說王妃是高朋,不能讓王妃就如許進宮,本欲親身來接,隻是一來出宮不便,二來有孕在身,隻好打發奴婢過府驅逐王妃。還請王妃勿怪。”
真會說話,明顯是李秀秀怕崔可茵懺悔,以突焦炙疾為藉口不去好麼,說得比唱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