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神采微變,她一個選侍,如何能超出前頭浩繁嬪妃,湊到太後跟前去?不過是比來對太後各式奉迎,經心奉侍。又在坤寧宮高低狠撒銀兩,這兩天賦氣一向為太後端湯奉藥。
太後真的睡了,皇後如何能夠在她寢宮中?崔可茵道了謝,回身往外走。
宮人端了藥上來,崔可茵上前接了,試了試涼熱,道:“涼熱方纔好,我喂母後喝吧。”
兩人順著漢白玉鋪就的甬道漸漸走著。沈明珠苦著臉道:“自從你送了盤香給我後,皇上來得勤了很多,總說在這兒能睡個好覺。但是,就如許,我還是冇能懷上。”
要說剛纔太後不見,冇有她的“功績”在內裡,崔可茵是不信的。
容姑姑很不測。
崔可茵身姿筆挺走向暖閣門口,從高高的門檻裡走出一個盛裝打扮的美人,人冇有看清五官,香氣嗆得崔可茵差點打噴嚏。
太後看了她一眼,隻感覺這兩人真不是普通的討厭。想著見到兒子,得好好說他,宮裡嬪妃那麼多,須雨露均沾,別隻寵沈氏。比如李秀秀就挺不錯嘛,應當多寵寵她。
雪停了,陽光灑在白玉石階旁的銅鶴上,收回清冷的光。
崔可茵施禮畢。在床旁站著。
這是要她表孝心,討太後的歡心嗎?崔可茵應了,在宮人搬過來的錦墩坐了,道:“娘娘自去忙去,這裡交給我好了。”
說話間,隻覺一道陰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盯了她一眼。崔可茵隻作不知太後膩煩她,還是淺笑著把話說完。
崔可茵自不想受太後的冷眼,告了退,跟沈明珠出了暖閣。
天子也是男人,會喜新厭舊,會變心。(未完待續)
當然,太後是不知她為太後布的菜,都是下了瀉藥的。要不然,決然不會留她一條小命。
不過是出來噁心她罷了,能去哪兒。李秀秀笑笑不語,神態傲岸,帶了宮人內侍自去。
或者藥太苦了,或者崔可茵杵在這兒,總之太後喝不下去。她皺眉道:“你們歸去吧,這裡不消你們服侍。”
崔可茵對芳姑姑點點頭,道:“感謝芳姑姑。”再朝容姑姑笑笑。
一向坐著冇說話的沈明珠俄然道:“晉王妃前次送我的盤香可另有?這東西安神是極好的,如有,再給我一些兒。”
在這裡憋了半天,沈明珠忍得很辛苦,二話冇說,站了起來,拉著崔可茵道:“我們到廊下說話去。”
崔可茵道:“秀選侍也來侍疾麼?真是孝心可嘉,待太後孃娘安康了,必然會嘉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