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崔可茵上前參拜。
“這孩子,之前都是一聲不吭的,現在倒會說話了。”太後一語雙關,笑對皇後道。
皇後不由深沉思疑,崔可茵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都甚麼時候了,不說消弭太後的疑慮,反而對峙已見。
“這如何叫勒迫呢?”李秀秀跳了來,手直指到崔可茵鼻子上去,道:“你信口胡說……”
冒充懿旨是殺頭的大罪,但是在太後這兒,底子就不是那麼回事,向來冇為這件事生過氣。崔可茵道:“定興侯有欺君大罪,其女不宜近身奉侍母後,還請母後貶她去浣衣局當雜役。”
崔可茵簡樸把昨晚的事說了,道:“兒媳原想著,李總管是從坤寧宮出來的人,不宜懲罰,可若聽任不管,今後都效仿起來,府裡又會冇個章法。”
“瞧瞧,幾天不見,長得更加好了。”太後笑指崔可茵道:“傳聞你們伉儷恩愛,我也就放心了。”
“是啊,娘娘,”沈明珠不緊不慢插上一句:“傳聞當年衛貴妃死於宮人之手,因為阿誰宮人妒忌衛貴妃仙顏。現在李宮人如此放肆,難保不會行動失控。”
“李宮人不是在勤政殿服侍嗎?甚麼時候撥到母後身邊奉侍?”崔可茵是七情六慾不上麵的,固然心中已驚濤駭浪。麵上仍然不顯。
崔可茵笑道:“謝母後體貼。”
崔可茵屈膝施禮,道:“昨晚兒媳懲罰了總管李德,明天特來向母後請罪。”
李秀秀叫了起來:“晉王妃清楚是公報私仇!”(未完待續)
崔可茵淡定自如道:“德妃說得是,為母後安然計,請母後把李宮人貶去浣衣局。”
待生果端上來,崔可茵卻不吃,道:“母後,兒媳記得定興侯曾冒充母後懿旨賜兒媳吃食。定興侯家興淵源,想必李宮人也學會其父的手腕。兒媳膽量小,不敢吃李宮人端來的任何吃食。”
李秀秀恭敬地應了聲“是”,道:“不知晉王妃喜好吃甚麼生果。還請晉王妃叮嚀一聲,奴婢好下去籌辦。”
“大膽!”
太後今早得信,氣得不輕,隻是不好為了一個主子公開把兒媳婦如何樣。這半天內心的氣一向不順,要不然,如何會想到禦花圃逛逛,散散心呢。
“衛貴妃”三個字,隻能私底下群情,實是不宜在太後跟前提起。
皇後無聲地笑了,公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李秀秀頓時跪下,叫起撞天屈,道:“太後孃娘明鑒,清楚是晉王妃教唆崔大人讒諂家父。家父就是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冒充懿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