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爺爺還在,他們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安安,如果哪天爺爺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安安會如何樣?
他俯下身子,將她摟入懷裡,悄悄地拍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撫著。
半夜,程安安公然建議燒,顧祁煊用溫度計量了量,然後忙著給她降溫。
想到大夫臨走前說的話,他畢竟是放不下心來,從衣櫃裡拿了被子,在床下打了地鋪,守著她。
看到顧祁煊,程安安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安安……安安……”聞聲有人喚著她的名字,程安安怠倦的展開眼睛,就瞥見了大哥一臉焦心的叫著本身的名字。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鳩占鵲巢,奪走母親的統統,肆意的欺侮她。
指甲深深地嵌進手掌心,她不會哭,她不會讓本身這麼軟弱。
程父那兩腳也是用足了勁兒,固然冇踢到關鍵之處,但是也淤青了。
熱的渾身發燙,難受的不可,厥後漸漸的好起來,冇那麼熱了,這才睡得安穩一些。
冇有甚麼過不去的,睡一覺,統統都會好起來的,她閉上眼,儘力的讓本身甜睡。
到時候她必然會讓程安安把她這麼多年受過的屈辱全數還給她,必然要讓她嚐嚐本身所受過的苦。
程安安展開眼,身上還模糊作痛,不過比起昨晚已經好多了。
她捂著胸口,薄弱肥胖的身子搖搖欲墜,抬手把眼淚抹掉,她不會悲傷,也不會被打倒。
想來是大哥一向在照顧本身吧,她翻過身,她真的冇想到,在她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會是大哥。
“不要奉告爺爺。”程安安抓住他的衣袖,祈求著他。
約莫是燒的難受,程安安一向哭,嘴裡還不竭地叫著媽媽,不幸兮兮的模樣,讓顧祁煊恨不得現在就衝去彆墅,將那一家人暴揍一頓。
程安安在疼痛中,迷含混糊的睡了疇昔。
程安安然程咬著牙,一聲不吭,鋒利的疼痛,偶然候倒是最好的催促,讓她永久記著這類痛,也能讓她完整的復甦過來。
眼淚是最脆弱的表示,但是她明天已經哭得夠多了,但是她節製不住本身,本來她真的不敷固執。
聞言,她轉過甚,眼圈泛紅,淚水順著眼角而下,無聲的流著淚。
就像是找到依托的肩膀,再也強忍不住內心的驚駭和發急。
爺爺還在病院,她要照顧好本身,才氣幫爺爺分憂。
她不想讓爺爺再擔憂了,她真的太冇用了,還是不要讓爺爺平白擔憂了。
此時現在,年老是她最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