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俄然轉向慧貴妃,皇後不由心頭一提,嚴峻起來,此時也顧不得計算皇上在看慧貴妃時的溫情脈脈與看她時的冷酷判若兩人。
叮嚀罷宮人,皇子將目光落到董策身上,這才重視到董策渾身衣裳濕透。
皇上越聽神采越黑,直至皇後說完,皇上說道:“靜毓如何樣?”提及這個受他寵嬖的女兒,語氣終是和順了幾分,固然神采還是陰沉。
皇後懸著心眼角餘光看向慧貴妃。
蕭煜一副小不幸似得神采點頭,“可不是,嚇得不輕呢!”
上一世慧貴妃暴斃身亡,不過五日他便讓皇後構造選秀,擴大後宮,可見其薄涼。
不過皇上對蕭煜倒是真的好,上一世蕭煜慘遭橫禍,皇上足足低沉了半年之久,才垂垂走出心中哀思。
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皇後就是他的正妃,傳言兩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莫非這此中另有隱情?
蕭煜得了皇上的話,跳腳到皇上跟前,說道:“父皇如何賠償兒臣?可否能把遼東新出去的棗紅色大馬給兒臣一匹,兒臣瞧上那馬好久了,一向不敢和父皇張口要。”
皇後立即說道:“緋紅自知有罪,難逃宮規,事發以後便他殺了。”
“行事的是緋紅,又不是她,你罰她做甚麼,又不是她教唆了緋紅。”目光緩慢的劃過慧貴妃溫馨的臉,皇上翻了皇後一眼,說道:“好好地罰了緋紅纔是端莊。”
身子向後靠在溫馨的椅背上,皇上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說道:“他又是如何回事?”
“太醫已經瞧過了,不過是嚇得夠嗆,不礙事的。”皇後深吸一口氣,又緩緩歎出,說道:“隻是玉驪死了,怕是她要難過一陣子了。”
顧玉青心下笑笑,公然還是貪玩之徒,這個時候,還惦記取馬。
麵對皇上的詰責,顧玉青較著感遭到皇後身子一顫,不過很快便調劑了心態,恭敬的將本日所產生之事緩緩說來,一絲穩定。
答覆皇上的天然是皇後,聲音不疾不徐,皇後將宮女在錦棚回稟的話逐字轉述一遍,“……他當時阿誰模樣,清楚就是被人下了藥的。”
“真的嚇著了?”皇上體貼的看向蕭煜。
錦棚以內,慧貴妃固然表示出一副淡然處之不再清查的姿勢,可到了禦前,她不免不會改口。
透過絲絲縷縷的煙霧,顧玉青瞥見皇上本來笑意濃濃的臉上頓時僵住一瞬,下一瞬,臉上的笑容便收斂起來。
皇上不由皺眉,通俗的目光略微明滅,沉默半晌後說道:“既是如此,此事也算是告結束,不必再翻來覆去的提到麵上來冇完冇了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