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瞪著吉利手裡的火炭，本能的想要朝後挪挪身子，可無法下身的傷口疼的她轉動不得，隻好哭喪著臉一麵謹慎翼翼盯著那火炭，一麵答覆顧玉青的話。

“是，說重點，說重點。”趙嬤嬤渾身篩糠的顫抖道：“奴婢一去，二蜜斯便抓了奴婢的手問奴婢，她究竟是不是夫人親生的，二蜜斯問的俄然，奴婢一時候冇有反應過來，待奴婢回過神，二蜜斯卻又不問了，隻問奴婢一些當年她出世時候的事情，問的非常細心，連她用甚麼樣的包布被產婆抱出來如許的事都要問。”

顧玉青冷眼看著趙嬤嬤，“你發覺二蜜斯對你的答覆並不信賴也不對勁，為了奉迎她，你便說了母親的好話。”

“賊婆，你究竟說了甚麼！”大怒之下，顧玉青謔的坐起家來，拔下頭上插著的一隻玉簪，哈腰直戳趙嬤嬤被打的著花的屁股，用力將那玉簪深深刺進她的傷口，滿眼迸發著噬人光芒。

顧玉青倒是一個字聽不出來。

火炭移至趙嬤嬤嘴邊，熾熱的溫度立即將趙嬤嬤從惶恐中喚醒，掙紮著要推開吉利，“大蜜斯，您不能如許對奴婢，奴婢但是二蜜斯的乳孃啊，二蜜斯和奴婢是甚麼情分您一清二楚，您莫非就不怕傷了和二蜜斯的姐妹豪情！”

“……隻是，不管奴婢說甚麼，彷彿二蜜斯都不信，她隻是不斷地問奴婢，她小的時候，夫人對她好不好，有冇有打過她罵過她，有冇有苛虐過她，對她和對大蜜斯有甚麼不一樣的……”

她向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她若心慈手軟便不成能從八歲起便當起這顧家的家主來。

隻要五歲的顧玉禾，為甚麼在母親離世那一天，不悲傷不難過，不驚駭不驚駭，卻恰好問起這些！

“二蜜斯問甚麼，奴婢天然撿奴婢記取的一一答覆，隻是……”趙嬤嬤腦筋裡閃現出顧玉禾當時的模樣。

像趙嬤嬤這類好吃懶做凶險奸惡的人，科罰是最好的逼供手腕，無需廢話。

這纔是關頭。

小小的她，滿臉稚氣，可看人的眼神倒是讓民氣裡感覺瘮得慌。

顧玉青聽得心驚。

“夫人離世當時，奴婢擔憂二蜜斯年幼驚駭，纔不顧夫人當年的叮嚀，冒死回府……”趙嬤嬤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道。

趙嬤嬤如何接受得住如許的疼痛，“奴婢說，奴婢甚麼都說，求大蜜斯饒命。”

殺人？

得了顧玉青的指令，吉利頓時放手。

“吉利，脫手。”顧玉青懶得再和她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