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

轉頭抬眼打量楚琰，他還是那麼都雅，薄唇皓齒，明眸深斂，清楚是個男人，可他這張臉儘是禍國殃民的感受。

這是八百年後，紅衣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喚他名字。

她說，賠不起你一世英名……

回過身，拂袖散去了這漫天雷電，視野落在怨神身上。

齊國都城外，一處破廟的上空迴旋著漫天雷電。

“是誰讓你們來的？”

紅衣就在他懷裡，隻見他張嘴，卻冇聞聲聲音，他用了法力傳音入密。

沉默著為她療傷，看她身上無缺才罷手。

怨神緊皺著眉頭，捂住胸口，擦了一下唇邊血跡，“卞城王，鬱紅衣本就是通緝犯，但凡是鬼神，皆對她有誅殺權。”

不會，向來不會。

隻看到怨神聽完後的神采彷彿很震驚。

紅衣狼狽喘氣，美豔的小臉微揚，她在笑，也在抖。

楚琰寒眸一眯，“五官王讓你們來的？那你也給本王帶句話……。”

她的話冰冷，與她臉上笑盈盈的態度截然相反，完整離開楚琰的瞭解。

“楚琰，收起你的假心冒充，你我之間，姻緣已儘，告彆。”

……

“楚琰，你救我，又冇對我下殺手，或許是對阿誰怯懦卻純真的鬱紅衣有慚愧，隻是她已經不在了，不需求你的慚愧。”

聞言，楚琰沉了神采，寒眸一眯，“本王問你們，答覆！”

來的是冥界的第六殿閻王，卞城王，楚琰。

他感喟，冷僻神采染了幾分無法。

八百年前，他能將她丟在新房，看著她被活活燒死，八百年裡，他更能看著她被奠神淩辱，被冤枉通緝。

楚琰凝眸看她，這個女子伸直在地上，血流不止，痛的指尖都在顫栗，那麼不幸。

她動了殺意，聲音有兩重，一荏弱，一很絕。

半個時候前，十二個鬼神受命來緝捕她，合力設下死界，招來漫天雷電，將她降服。

他不回話，用法力給她療傷，現在的紅衣對他何止不信賴，還防備。

“鬱紅衣，你可誌願伏法？”怨神停手，問她。

紅衣起家，一道紅色的光繞著她身子劃過，身上的衣物換了新，還是是紅色。

楚琰站在原地，十指在袖中根根收緊，闔上眼，齒關緊咬，聽她一句殘花敗柳，心如刀割似的疼。

紅衣黛眉輕蹙，細思一番，恍然，“哦……我曉得了，你是奉告五官王，你會親手殺了我，更不會被我利誘，讓他不要去北陰大帝麵前參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