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老向,抬高了聲音,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被我戳穿了,他一點事都冇有,一臉“這有甚麼大不了”的神情,還敢辯白:“誰曉得他那麼不經逗,傻的咧。”
我拿出條記本來記醫囑,正寫到不能沾水,不能拆紗布,手機響起來,淩藍秋打了電話過來發兵問罪:“肖林,你行動夠快啊!惡人先告狀啊!”
翻完以後,他問我:“你在哪請的槍手?”
陸赫早就隔著玻璃看過他傷口,淡定得很,拿了腳本走人,讓他好好歇息。
塗遙那小混蛋,被大夫包紮一新送出來,光溜溜禿頂,半張臉包著紗布,看起來步地頗嚇人,還不忘和陸赫打號召:“導演好。”
陸大導演涵養已經撐到極致,接起電話就厲聲詰責我:“肖林,你們搞甚麼鬼,一個兩個都跑得不見人,淩藍秋還說你們把齊楚打傷了。”
陸大導演傲氣得很,我一說:“那陸導是不籌辦賣力了?”他立馬就高姿勢甩我一句:“不就是個金熊獎新人,不見評委會就拿不了?”
他偏疼一小我的時候,那小我詭計狡計是好,私行行動也是好,那小我滿口大話是好,那小我闖了大禍還一臉無辜,打得彆人傷痕累累還和你賣乖,還是好。
怪不得剛纔齊楚一臉受了大冤枉的模樣,口口聲聲要我信賴他。
“有彆的一個版本。”我拿出藏在錢包裡的那頁紙來給他看:“我也偏疼這版本,鳳七少爺是忠於他的王朝,以是我寫了這結局。”
於公,我是塗遙的經紀人。於私,他站在想殺我的人那邊,而塗遙,是我的人。
“這有甚麼好顯擺的?”我拍了他一把,把他衣服拉下來。
我說過的,人就是如許。
陸芸白來不及趕過來,隻能讓陸赫一小我麵對我這“凶險狡猾”的經紀人。
陸赫在病院發了一頓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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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棉簽一碰到傷口,他就吸了一口寒氣。
我冇有看錯,固然他貌似跟齊楚“打過一架”,但是他身上一點傷痕都冇有,隻要臉上一個短長傷口――他絕對是用心的。他是練過跆拳道的,動手又快又狠,自從當初charlie被他一拳打得吐血沫開端,我就不擔憂他和彆人打鬥會輸了。
當然不是朝我發,我把劇組條約擺在他麵前,跟他籌議補償事件,另有塗遙的路程表得重新排,再奉告他,八號塗遙要跟聶源去見金熊獎的評委會,現在臉被打傷了,底子出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