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偏殿,近身已無旁人,連弦便把心下推斷之事說了與芮夫人,想聽聽母親的意義。芮夫人深思半晌,終究做了決定:“明日帶口信回府,讓家裡按排一個靠得住的人來替袖兒再次診斷。”
麗妃緩緩來到三人跟前,赦了禮平了身,稍稍撫了撫鬢角的珠花,聲線慵懶的與三人閒話起來。
麗妃甜笑了幾聲,眼波流轉的看著連弦:“芮夫人莫要妄自陋劣了,芮氏一族聲望頗高,又是滿門的皇親國戚。有太後庇佑,久聞芮氏向衍家中的三蜜斯才情過人,將來必也是要享天家繁華的呢!”
“芮府的大蜜斯花容月貌,這三蜜斯也是毫不減色呢,一樣的國色天香,瞧本日的打扮,芙蓉出水普通清麗呢!”麗妃一笑,這話不是獎飾,也不是諷刺,卻有些刺耳。
“王妃如何?可有礙?”
芮夫人含笑答道:“麗妃娘娘謬讚了,小女接受不起。”
麗妃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又道:“方纔多飲了幾杯,現下酒勁有些上頭了,且在這日頭下,本宮更加乏了。”
“是,娘娘,先前皇上來傳旨意,請娘娘得空便到禦書房伴駕。”麗妃身邊的宮女慧兒當即就來扶了她,
“王妃的胎是宮裡那位太醫顧問啊?”麗妃問
“是,如要行這一步,必是要暗中停止的,到時候也是少不了要良王著力。若先被髮覺,恐怕又要出岔子了。”芮夫人考慮了一番,便對連弦說:“先歇息,養足精力,待王妃規複些體力再行商討。”
“欸,娘娘把穩!”青芸在身後,見連袖的直起家子卻稍晃了一下,嚴峻得從速一把扶住了她。
回宮以後,琅竟也傳聞連袖有些不適,馬上放下公事趕返來。太醫請完脈,正在開方劑。琅竟看完連袖,安撫了一番便招了太醫來扣問。
“皇後孃娘指的必定是醫術高超的太醫了,不過王妃有身出產是大事,很多請幾位太醫關照才更放心呐!”麗妃看著連袖,用了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
“但是母親,這事要悄悄的停止,稍後我們先問過王爺和長姐的意義纔好再行此舉。”連弦想著還是要顧及宮中的各方權勢,事不成不做,卻千萬不成讓人發覺。
“慧兒,來扶本宮上轎回宮罷!”
先前紫芸便流露了連袖的胎並不是很好,又想到麗妃的話,建議多找幾位太醫會診確保無礙,這位張長隆是皇後指派的,想必是德高望重的太醫了,應是不會呈現斷錯診的忽略,隻是太醫問診,皆是要“望聞問切”,連袖彷彿成心在坦白了一些症狀,太醫也或許不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