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心知,有如許的作案機遇者,極有能夠就是太子妃身邊之人。
同是即將為人母,連袖對江氏失子不免生出憐憫之心,哀聲道:“不幸太子妃懷胎十月,真是不幸。”
一提及那東西,連弦也是心不足悸,便道:“長姐,那東西是一隻被剝了皮的貓兒,血肉恍惚的,非常嚇人。”
“天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連弦接過話去,即便是有人要興風作浪,令東宮易主,也且看來日。
“你說是隻貓,但是太後豢養那隻?”連袖驚問。
“那太子妃現下如何?”雖不喜江氏為人,連袖還是體貼了江氏一句。
連袖倉猝問:“這與諸位皇子有何乾係,莫非皇上狐疑有皇子覬覦太子之位?”
連袖點點頭,道:“那便是故意要暗害太子妃了。”
“死貓?”連袖反問:“一隻被剝皮的貓?”
“太醫用藥物強迫將死胎排擠體外,還是個男胎。”連弦接著說。
就在二人沉思不語時,琅竟倉促出去,神采也是非常的不好。連袖見了忙去體貼:“王爺,本日是如何了?剛下早朝,神采如許差!”
半晌,琅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茶水已經涼了,苦味便更甚。見琅竟微微蹙眉,連袖忙欲為他換茶,琅竟隻道不必。
連弦歎了一口氣:“太子妃定是不好,即將足月的孩子胎死腹中,本來就是一重打擊,又用藥物強行落胎,實則要比普通臨蓐痛苦十倍百倍。太子妃身心重創,也不曉得能不能再好起來。如果心誌再脆弱些,恐怕更是連活命都難了。”
琅竟隻見連弦一介小小女子,老是感覺她年幼如姊妹普通,卻能參透這層深意,讓琅竟好生驚奇。連袖亦啞然,誰能想到本身的身孕會為夫君惹來朝野猜忌。
“本日早朝,父皇命令要徹查皇長孫被暗害一事,已經交了大理寺去嚴查此案。散朝以後,父皇將我們幾個皇子都召到了大正宮。”琅竟稍作停頓,又喝了一口茶。連袖見他和著冷茶,麵露憂容,即便是在夏季裡,這冷茶落胃也不是好的。
“但是,當夜又有誰能夠出入太子妃寢殿,還帶同那怖物,悄悄藏於太子妃被褥之下,竟無人發覺?”連弦說到這裡,二人的對視中,眼神都墮入不解當中。
“究竟是甚麼?太子妃現在如何了?”連袖問道。
“那嚇人的凶物,究竟是甚麼?”連袖始終不明太子妃究竟是被何物驚嚇乃至死胎的。
琅竟也來安穩連袖的情感:“是本王思慮不周了,朝堂之事本不該說與王妃聽,讓你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