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竟獨安閒內堂等待了好久,纔有官員出麵與他對話。在問訊期間皇子也同庶人的報酬是普通無二的。大理寺官員的問話,來來去去還是那些題目。琅竟隻能一一作答,折騰到傍晚才許他分開。費這半日的口舌,真是比去打一場馬球或是在教場練上一日的劍術還要令人身心怠倦。
太後稍稍抬眼一觀,青花瓷盛上擺著六塊明黃色的小點,發散著香氣,喜絨也抬開端來嗅,非常的饞嘴。
“現在麗妃有孕,那吳昭儀,可有得皇上恩寵?”
喜絨對這點心特彆感興趣,眼巴巴的瞧著,喵喵的討食,太後一笑,掰了些放在手內心讓喜絨吃:“這點內心放了蝦子,難怪喜絨饞得不可。”待喜絨吃完,太後才又道:“在宮裡遇事鎮靜是最無用的,哪怕是惶惑不成整天又有何用?清者自清,才氣高枕無憂。”
連續幾日,大理寺奉旨查辦狸貓事件,一時之間提審之人不計其數,上至皇子嬪妃、官員重臣,下至侍衛宮婢,內宮朝野大家自危。
琅軒老是咳喘,說話也非常吃力,但見了琅竟還是停下與他多說了幾句。
二人相見,琅竟自是向琅軒施禮,體貼道:“三哥身子還是不見好,要多多重視纔是!”琅竟倒是至心心疼這位兄弟,琅軒與他幼時也非常交好,厥後不幸抱病就長居宮室,少出來走動,二人便也不常見到。
琅竟送彆了琅軒,便單獨進了大理寺。
“如果弦兒帶上琴來,對月聽琴,又是一樁風雅事”連袖笑盈盈的說到。
綠黎回聲服從,紅英卻道:“如此後中宮民氣惶惑,恐怕無人有閒情咀嚼太後的犒賞呢!”
“太後,皇上因皇長孫遇害一事,命大理寺徹查,彷彿將諸位皇子都禁足了。”綠黎故意提示太後。
太後持起銀筷,夾了一塊送入口中,嚐了嚐,道:“不錯,甚是合哀家口味,稍後打賞禦膳房的宮人,這道點心也讓他們多製些分賜給後宮。”
這晚月明星稀,另有些冷風拂麵,琅竟便陪了連袖在宮中天井弄月談詩,倒暫是將煩苦衷拋諸腦後的一夜閒情。
琅軒亦歎了口氣,又咳了兩聲,慢慢道:“休咎天定,存亡有命。若問宿世因,此生受者是。若問來世果,此生做者是。”
琅竟自是聽出他話裡有話,卻隻是笑道:“三哥閒來無事,研討佛法麼?”
琅軒不答,隻是勉強笑笑,又道:“大理寺傳詢,四弟還是快去吧,待哪日我身子好些再與四弟說話。”
“傳聞四弟妹已有五個月的身孕了,為兄都還未向四弟道賀。”琅軒吃力的說話,斷斷續續。琅竟自是謝過他故意恭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