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袖歎了口氣:“母親是擔憂你遭到連累.......”忽又詰問道:“你可見到...見到...公主....另有.....那...孩子?”連袖越問越怯懦,乃至不敢直視連弦的眼睛。
“這鄉野茶寮,冇有甚麼好茶,解解渴便罷。”琅默說著給連弦倒了一杯茶水。
連弦馬上曉得琅默所指,隻道:“世事皆是有得有失,何況愛好不過會隨光陰流逝而變遷,即便求之不得,也不必太固執於當下。”
連弦下車便欲與琅默拜彆,琅默還想要與她說些甚麼,看有侍女在旁確是不便開口,淺淺回了禮,送彆連弦。
淑妃躺臥著,神情板滯,眼腫似桃。想必是哭了一場接一場,現下早已身心俱疲,渾渾噩噩,六神迷離。口中還是不斷衰弱唸叨著琅琳的名字。“琅琳,兒啊,我的兒啊!”
連弦放下簾子,回到車內。未幾時,便聞聲琅默命令車馬止步。
“有勞,”連弦忙謝,微淺笑道:“茶本就與柴米油鹽為一類,四體悠遊之人才謂為雅事。”
“也罷,不要再提起也罷。”連袖欣然說著,俄然又像想起了頂要緊的事來:“淑妃娘娘如此,你得儘孝在榻前,但是眼下先去跟太後存候回報。太後曉得公主的事,也哀痛不已。”
二人在日落西山之前回到了皇宮,心如與心悅二人早早等在了宮門口,見到芮府的馬車便趕著迎了上來。
如許的答覆,琅默甚是驚奇。連弦看在眼中,便報以欣喜一笑,不再著聲。淺淺飲了口茶水,道:“殿下,天氣不早,該出發了。”
“宮裡很多端方拘束,身在皇家又有很多必須遵循的禮節標準。哪能由著你像個鄉野村夫普通由著性子來。”
黃沙瀟瀟,車馬勞累了約莫一兩個時候,連弦感到頭昏難奈,掀了窗簾望出去,滿目蕭瑟,天涯堆疊著稠密的雲層,眼看要有一陣大雨,看路程幸虧離宮門已不算太遠了。
“母親亦是擔憂聖心無常,才命我儘快回宮。”連弦答道。
“郡主,請下車稍作歇息。”駕車的小廝翻開車簾,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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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現在環境如何?皇上、皇後可有甚麼指令下來?”連弦一邊倉促前行,一邊問訊兩個婢女。
“家中現在景況如何?皇上方纔下旨懲辦了陪侍在芮府的太醫和產婆。”連袖擔憂家中於公主之事難辭其咎,皇上懲罰太醫和產婆,接下來會不會遷怒於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