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關於正邪的博弈許江舟太明白如何讓祁洵贏了。
祁洵側目凝睇著許江舟的側臉,語氣裡帶著笑意說道:“我覺得你不信吵嘴。”
許江舟順著他的力量就勢撲進祁洵的懷裡,笑意盈盈地回他:“你呀,心眼兒是挺壞的,還挺笨的。”
四年的時候悄悄流逝,南山的樹木愈發富強,樹葉交叉,彷彿一張龐大的網,將天空遮擋得嚴嚴實實。
許江舟給了祁洵一個光輝的笑,道:“不難,不難,有我在就不會難。”
瑞露瞥了他一眼道:“除了攻打臨淵殿還能做甚麼?過家家麼?”
許江舟在屋裡轉了兩圈,瑞露身邊除了堆積起來的書冊便再無其他,這纔是勞模,年會絕對得給包個大紅包。
祁洵但笑不語,重新牽上許江舟的手,沿著小溪漫步。
他單手撫過一冊冊卷宗,故作不經意般問道:“托月盟為何會再立?”
許江舟依偎在祁洵的懷裡,感受著獨屬於他的暖和,本來人幸運的時候真的會但願時候停息。
那作為“談愛情”的教書先生,許江舟自當好好教誨這個門生。
“我曾想過隨了他們的願,但臨淵殿這很多性命都是因我而在,我若罷休,他們不會有善終。”
許江舟悄悄地盤弄著窗上掛著的貝殼風鈴,風鈴跟著他的行動收回清脆動聽的聲響。
如果許江舟信吵嘴之說,那他早就站在青光山的門口給語棋子叩首拜師,打今兒起就匡扶公理,誓死保衛正道之光了。
“去哪兒了?”
“但人間吵嘴有道,他們容不下你,我不想讓你受傷害。”
輸,他和祁洵萬劫不複。
許江舟圍著桃樹轉了一圈,細心地打量著他,隻見桃樹枝乾細弱,他不由讚歎道:“你還真是小山神,這樹長得可真好。”
許江舟昂著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高傲:“我和你都合得來,何況是瑞露大人呢,她這小我啊心眼兒好。”
聞言,許江舟心頭一動,大腦一片空缺,麵對愛人打算的將來,他不敢有任何迴應,隻得隨口找一句敷衍疇昔。
陽光隻能透過樹葉的裂縫,灑放工駁的光影。
這件事能夠說是臨淵殿的忌諱,不但僅是關乎最高掌權者那不堪回顧的過往,更是叔侄離心,為了坐上阿誰位置的不擇手腕。
“啊?甚麼?”
四周的統統彷彿都保持著原樣,蜿蜒的巷子還是鋪滿落葉,踩上去收回沙沙的聲響。
那顆桃子果核種下的樹,現在已經長出成型的樹冠,固然已經是春季但還是枝繁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