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一點一點的流逝，那油燈暗了又暗，我已經挑了第三次的時候，身後卻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如果我記得冇錯，全部巫氏一族，隻要族長之女巫巧是二八韶華。

“哦，我明白了！”我皺了皺眉頭，“可據靈兒所知這人間並冇有龍這類靈獸！並且，要這五行衣到底做甚麼？”

“做嫁衣！”獨眼婆婆僅剩下的那隻眼閃出詭異的光。

“巫靈！”族長俄然叫我。

偷偷的抬起眼瞼，我撇到了金碗上的盤龍。

“多大了？”族長麵無神采道。

上麵有三隻盛著血的瓷碗，一字排開，獨眼婆婆將狗血放在了最前麵。

先是一愣，而後我從速誠惶誠恐的跪下。“族長！”

內心格登一下，我反射性的捂住了胸口。

但明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可那些人提到的時候，倒是滿臉的惶恐。

見婆婆施禮，我從速彎下腰將右手置於胸前。

“是！”婆婆伸出雙手恭恭敬敬的將那隻金碗接了疇昔。

“五行乃金木水火土，而相對應的便是龍猴蛇虎狗！”獨眼婆婆俄然開口，“五行衣便是由這五獸之血染成！”

轉頭望去，我對上了一隻渾濁的眼睛。

供台之上，油燈暗淡。

看著婆婆的背影，我很驚奇，方纔族長為甚麼說我不是十八，而是十六？

莫名其妙撂下這麼一句話，族長回身就走，而端著金碗的婆婆刹時變了神采。

“婆婆，甚麼是五行衣？”我謹慎翼翼的問道。

縮了縮脖子，我不敢再言語，而是照著獨眼婆婆的叮嚀將那件白衣展開在八卦圖之上。

“巫靈……剛滿十八！”我怯生生的答覆。

“婆婆，血染的嫁衣？”我嚥了咽口水。

“隻是放一點血，不會很痛的，乖啊！”

在那鮮血湧出之前，一隻碗快速的伸了過來。

“今晚不把五行衣做好，這人間怕是再無巫族！”獨眼婆婆狠聲。

……

“巫靈，你看著五行血，我去去就回！”族長剛走冇有多久，婆婆便將金碗塞到我手中。

順勢望去，為首的人是族長巫猛。

我曾經聽族裡的那些父老們說過，我們巫氏一族每隔幾年都會遴選一名十六歲的少女嫁入皇宮。

“多嘴！”獨眼婆婆狠聲。

蹲在地上，我摸了摸那條被拴住的黑狗。

……

見獨眼婆婆在地上放開一張黃色的陰陽八卦圖，我悄悄的靠近一步。

“是！”獨眼婆婆眯起了渾濁的眼睛。

還想再說些甚麼，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