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說,然後看了黑貓一眼:“黑貓對那些臟東西非常敏感,既然它不避諱你,我就信賴你了,小女人,這大朝晨的你是要去那裡。”
“你說來聽聽。”阿誰道長說,彷彿真有幾分路見不平拔刀互助的意義,把手中的羅盤收好了。
陌生人的體貼還是挺讓人打動的。
她看了看我,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模樣。
一聲雞鳴劃破拂曉,隨之又有好幾隻公雞隨之鳴起,女鬼彷彿非常驚駭,躲在樹下,看了我一眼,彷彿還想說些甚麼,但還是甚麼也冇有說,像一團霧氣一樣消逝了。
她苦笑一下,冇有赤色的臉上竟然霧濛濛的,想來是哭了,說:“那小我把我的身材裝在大麻袋裡扔進了水塘裡,差人找了好久但是都冇有找到,他們不曉得我的下落。”
“不成能,”他彷彿不信,低頭看了本身的羅盤一眼,是個很漂亮的男人,眉宇間一股正氣,那羅盤緩慢的轉動著,倒是朝我的方向。
他手一抬起,又被我壓下去了,我說:“道長,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卻饒人,並且這隻女鬼彷彿冇有甚麼歹意,你就聽聽她想說些什,到時候你再替天行道也不遲。”
“道長,你身後……”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顫巍巍的往他身後指。
不自發的就放緩了腳步,想聽聽她說些甚麼。
見我冇說話,他覺得我不信,奧秘兮兮的說:“那些東西有長長地頭髮和指甲,眼睛黑漆漆的,看到人的時候就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女鬼抬眼,竟然有幾分淒然,她說:“是我男朋友的執念讓我被監禁在此,冇法分開……我但願你們能夠幫幫我。”
“我是人,你當真看好了。”我再次重申,把他的黃符遞給他,說:“喏,這是你的東西,如果我是鬼的話,你的這些東西我應當會驚駭的。”
那道長刹時明白我看到了甚麼,手中黃符祭出,直直打向身後,天還冇亮,俄然起了一陣陰風吹得我頭皮發麻,隻聽一聲慘叫,倒是那女鬼俄然告饒。
“行,我想體例。”道長滿口承諾,女鬼不甚感激:“感謝,感謝,你真是個好人。”
當然,對於他的捉鬼程度我也遊移思疑的態度,畢竟剛纔他還將我如許一個大活人當作了鬼要收伏,要真是動起手來,被小鬼吊打也說不定。
女鬼彷彿不太敢靠近我們,與我們隔了幾米之遠,站在大榕樹下,緩緩昂首暴露來一張極其清秀的臉,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說:“我想請二位幫一個忙,到時候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