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本日在聽雨閣上與諸位官人談詩論畫說的久了,現下倒還真是有些乏了,本籌算明日傳喚mm來,我隻怕姨娘期盼mm早日登上風雅之堂,故此,我便勞煩我的貼身丫環繪景代庖,讓mm研磨奉侍繪景筆墨,如何?”麵龐含笑,循循善誘地說著,還不忘將我那欠我孃親一命的姨娘搬了出來,先前拿爹爹壓抑著沈冰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雙管齊下還真不怕她不準。
見她敗了下風,繪景戰戰兢兢不肯坐下,曉得我稍有表示,她才顫抖著坐了下來,雙目顯得有些木訥,可見是收到驚挫很多。
我瞧她神采惶恐,不想是算計了我的模樣,心稍稍一鬆,但又發覺出不對,在這個沈府彆院當中,又有誰會埋冇殺機?
我走上前去,悄悄拍了拍她肩膀,緩緩說對沈冰道,“文房四寶,便是筆墨紙硯四樣東西總稱,前人雖說女子無德便是德,但是作為一名大師閨秀,非論是否庶出,都應當明知一點,那邊是奉侍將來夫君,服侍筆墨。本日,我見mm在聽雨閣真的是出口成章,不輸家家聲采,想必是常日裡,讀了很多書籍吧?既然如此,那請mm明日用了早膳以後,將前些日子姐姐叮嚀mm謄抄的《女則》《女訓》呈給姐姐,讓我姐姐點評一二。不知可好?”
眉宇之間啞忍著殺氣,畢竟不得發作,我心知肚明,如果狠辣斷交一起殺伐定奪下去,隻怕傳入爹爹耳中,我這個嫡女之位非常難當了,如果讓爹爹發覺我以調教mm為藉口逼迫庶女,豈不是想保我也難,故此,如此沉悶不發,不主動反擊纔是極好的,若對方有所動,我便一能有所發覺,二則能夠見招拆招,垂垂減少她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