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從睡夢中醒來,這半宿我冇再夢到那女鬼,相反夢中儘是北冥焰誘人的俊臉,和那雙邪魅的鳳眸。
他俄然將我推到牆壁上,撐住一雙手臂環住我的身材。
見我醒來,她對我甜甜一笑:“醒了就快起來,明天上課可彆早退嘍。”
冰冷的唇瓣,彎起都雅的弧度:“不要嘴上說謝,要用實際施動酬謝夫君。”
我摸乾脆地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啊。”她笑了笑,旋即猶疑道:“就是做了一個奇特的夢,夢見我穿戴一條紅裙子,吊頸他殺了,彷彿身後還去了一個陰曹地府一樣可駭的處所。”
似是被他的話語影響,夢中竟然真的在與他在做臉紅心跳的事,我長這麼大,從冇做過那種春夢,醒來後想到阿誰畫麵,還是慚愧不已。
劈麵就看到安易端著臉盆,從衛生間走出來,一臉雲淡風輕。
安易抬起驚奇的視野,看向我說道:“是啊!太可駭了,你如何曉得?”
我俄然想起來了,前次在外場村,我們碰到車禍時,夏千陽本來已死,卻被他改了存亡簿,硬是救了返來。
這一整天,我都坐立難安,教員講了甚麼,我一個字也冇聽出來,隻感覺心亂如麻,煩躁不已,卻不知,這煩躁緣何而起。
他握住我的手,柔聲開口:“你不消管了,這裡交給我。”
“以身相許?”他鳳眼輕挑,明知故問。
我嚴峻地點點頭,不敢直視他熾熱的鳳眸,隻輕笑幾聲:“會的,今後必然會有實際施動的。”
當晚躺在床上,本覺得又會失眠,冇想到,睡意很快就鋪天蓋地地囊括而來。
隻是,內心卻模糊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中間的蔡五黎,也是苦衷凝重,一言不發。
那女鬼冇有殺死安易,就轉而對鄭詩瑤動手了,本來我一向模糊不安的啟事在這裡。
北冥焰定定地望著地上的安易,鳳眸如墨,透著我看不懂的通俗。
固然她骸骨未寒,我不該如許想,不過事已至此,也彆無他法。
“他殺了?”
他較著一怔,我從未主動吻過他,這一吻定是讓他驚奇不小。
射中必定的劫,是逃不掉的,強行逃掉,就會支出代價。
或許,存亡有命,有些事,是必定躲不過的劫。
而那紅裙女鬼,自從被北冥焰打跑後,彷彿就不敢再來作怪,潛入我的夢境了。
壓抑的氣味劈麵而來,我終究認識到那裡不對勁了。
這一夜,我竟然睡得極好,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