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府裡？那她在哪？”

半晌，北冥焰才說道：“寒肅，你當年為何情願留在冥界，不去投胎？”

寒肅頓時一愣，冰山般的麵孔暴露一閃即逝的驚懼。

寒肅麵不改色道：“部屬不懂，還請殿下明示。”

北冥焰上前幾步，拍了拍寒肅微顫的肩，沉聲道：“當年你給本身的族人下了甜睡咒，本身也未能倖免於難，但你所中的毒卻比其彆人的計量要輕，以是當其他族人還在甜睡時，你已經提早醒過來了，可當時的魔界就是一座死城，因而你幾番展轉去了人界，又假裝成死去的人類順利混進了冥界，為的就是靠近我，靠近當年被你誣告過的索倫。”

寒肅明顯也發覺到了北冥焰的情感竄改，隻是，他應當摸不透北冥焰究竟在想甚麼。

寒肅看了一眼布包中的粉末，卻淡淡地否定：“不認得。”

北冥焰絕望地搖了點頭，“事到現在，你竟然還在抵賴。”

北冥焰抬眸，神采變得有些冷冽，“還要我明示？我但願你本身說。”

“冇有為甚麼，隻是不想再體驗人類的循環之苦。”

隻是，他的臉藏匿在暗影下，看上去彷彿覆了一層迷離的陰鷙。

寒肅不解，謹慎翼翼地摸索道：“殿下，您明天到底如何了？”

“這麼多年，你跟在我身邊，做我忠心耿耿的保護，就像宿世那樣，因為你要替天界持續盯著我，天界從未放棄過你這顆棋子，隻可惜，從今今後，你對天界來講，再也冇有操縱代價了。”

北冥焰卻並未答覆，隻是定定地望著寒肅的反應。

或者說，他即便猜到了，也不敢冒然開口問。

寒肅還是麵不改色，“部屬真的不懂要說甚麼。”

寒肅藏在衣袖間的手動了一下，臉上那層冰冷的防地，在一點一點被擊退，卻還是儘力保持著平日的平靜。

北冥焰神采一沉，彷彿不想再與他持續打啞謎了，他將布包往寒肅的方向一推，直截了當道：“還要我再提示你？還是說這麼多年的假裝，讓你已經忘了本身的實在身份了，穆格？”

一陣輕風拂過亭台，吹起了寒肅的片片衣袖，他卻恍若未聞，兀自垂首跪在地上。

寒肅已經跪了下去，頭幾近要垂到胸口上，“部屬不知穆格是誰，更不知殿下在說甚麼。”

不過，不管他如何抵賴，這一次都不會再逃過我們的眼睛。

寒肅已經不再出言辯論了，也不知是不是在思慮新的說辭。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北冥焰冷靜望著他，視野早已冷若冰霜，“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記得當年產生過的事，就不會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