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孤泓更坐不住的是,有動靜,陛下常常微服出宮,並且奧妙帶著太醫出宮,他拉攏了太醫,傳聞是為一個有孕的夫人診脈,那夫人非常貌美,這個動靜讓獨孤泓更加坐立難安。獨孤晟如果有了擔當人,他這個秦王便要退居第二,與大位無緣。而甚麼天子削髮,真有了孩子,哪個大臣還會不長眼的提那事?疇前前朝也不是冇有天子大興梵刹削髮的先例,最後還不是大臣們裝模作樣的國庫拿錢給梵刹,以憐憫天下不成一日無帝贖出天子來?固然是鬨劇,卻都皆大歡樂,這天下都是天子的,如何說天然有大臣們好好替他想來由。而獨孤泓彷彿曾經被推到前台,卻隻是以侍疾的名義進京,從未有過任何名義,一旦真正的皇位擔當人出世,再一道旨意遣他回封地也是輕而易舉。
獨孤晟烤散了身上的寒氣,才貼過她身子中間笑道:“這些日子朝中事情頗多,蕭瑟了你……阿瀾有冇有怪我?”
天垂垂涼下來,跟著身子越來越重,阿蘅更加懶起來,獨孤晟一邊命人送了上好的毛皮來,給她裁剪做了大毛的衣服,一邊卻怕她當真嫌冷不肯走動對孩子不好將來不好出產,日日來了都牽著她的手在園子裡走路,又帶了隻小貓來,卻指了專人養,並不肯讓她非常靠近,隻做個解悶,廊下還吊了些鳥雀,固然天寒,都圍了厚厚的籠布,隻為了讓阿蘅走出廊下看一看。
獨孤晟緊緊抱著她,滿嘴苦澀道:“如果你不肯意……孩子生下後,我和她和離便是……孩子先跟著你,大一些再返來……你甚麼時候想讓他返來都行……我信賴你能給我教好一個最好的擔當人……阿瀾……阿瀾……你想如何樣都好……我都不會反對你……不管你做出甚麼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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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起行了數日,終究回到了大寰京都,這一起阿蘅幾近冇說話,獨孤晟話也很少,隻是一起悉心照顧,分外詳確體貼,還是肉痛萬分的感遭到一起行來阿蘅彷彿瘦了些。
阿蘅偶然候負氣說這園子裡的風景看膩了,他隻是好脾氣的笑,然後第二日重重保護之下他們去了城郊寺廟燒香,說是為太後祈福,阿蘅看到那邊燒了長明燈,獨孤晟隻說是為莫名消逝的獨孤蘅而點的,願她能有個好的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