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邊是修車行麼?”
“瘋了也不能把孩子往五鬥櫥裡關啊!”
門敲了約莫有兩三分鐘後,纔有人哢啷聲將它翻開,卻不是剛纔阿誰老頭,而是個麵色枯黃,一臉倦容的少婦。
“是買賣上出甚麼題目了麼?我看你們明白日的鋪子門都緊閉著。”
“我也傳聞了。”
可饒是嘴張得那麼大,胸口卻一點起伏也冇有。
“這牙肉是如何回事……”抱著女孩的老李也瞧見了,嚇得一顫抖,忙問。
“路過這裡時車拋錨了,費事李徒弟您給幫著查抄一下。”
繼而眼睛一睜,她俄然間就醒了過來。
但剛把電話找到,俄然瞥見冥公子朝我搖了點頭。
身後的屋內,阿誰孩子還是在清脆地哭個不斷,她有些焦炙地朝轉頭看了看,隨後略帶拘束地望向冥公子道:“有事?”
最後是鮮紅色,但不出半晌,由淺變深,很快就變成了牙齦那種詭異的紫紅。
“甚麼胡說?公爹,人家都欺負咱到這類境地了,你們兩個老爺們如何就那麼能忍。不為這間店考慮,好歹也得為咱楠楠考慮您說是麼?大不了……我直接跑她家去說,有甚麼見不得人的,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錯,憑甚麼就一向纏著我們不放?真急了我也豁出去了,她們能鬨我就鬨不了?到時候誰見了誰怕還真不曉得!”
“我的車剛熄火了,策動不起來,費事找位徒弟給瞧瞧能夠麼。”
實在,要不是門口上方那塊搖搖欲墜的大牌子,我壓根看不出這是一間修車行。
老頭一愣:“……我?我裝成甚麼了?”
“他們孃兒倆就是一對瘋子!活著瘋,死了更瘋,活生生把咱買賣搞成如許,現在還想拖走楠楠不成?!我就不信冇天理了!”
“老在彆人麵前裝成這類模樣,我也是看得夠了。”
過了半晌兩眼一下子瞪大,猛一把抓住她爸爸的手,哇地聲哭了起來:“爸……爸!爸!紅的頭咬!紅的頭咬!”
聽他這麼一說,女人神采略微敗壞了一下,又探身往外看了看那輛停在路邊的車,遂側過身將我和冥公子讓進屋,然後一邊將屋裡的大燈翻開,一邊對著裡頭喊了聲:“她爹!有人要修車!從速過來!”
刹時外頭陽光傾斜而入,一時幾近叫人睜不開眼。
幾秒鐘後,就見一行細細的血俄然從這小女孩中指的指甲縫裡朝外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