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手裡看了看,本來是一張名片大小的護身符。符上印著張菩薩像,用的墨水也是夠便宜,東一塊深,西一塊淺,這麼盜窟的貨最多一塊錢的工本費,但這麼點錢倒也拿不脫手,因而冇說甚麼,直接從衣兜裡摸出十塊錢,遞給了他。
原本來這裡是想進天王殿上柱香的,但一踏進寺裡,跟著人流一陣亂走,不知不覺倒是來到了這塊用飯的處所。
就冇再回身往回走,因為人一多,內心積存著的那股陰霾彷彿一下子就散了很多,不再跟剛跑出門時那樣失魂落魄,以是盤桓了陣,尋了處最熱烈的處所坐下,也不管午後的日頭還是凶悍,一邊敞開了任由它暴曬,一邊昂首望著人來人往,帶著空落落的大腦在這擁堵的處所兀自發著呆。
我一聽愣了。
揣摩著,冇吭聲,我把頭彆到一邊,隻當是冇聞聲他的話在看風景。
還是想看到我痛哭流涕?
說完,雙手合十看著我,仍彷彿冇有要分開的意義。
“多少錢。”冇等他把話說完,我打斷了問。
“削髮人不打誑語。”
必定跟閻王井裡出來的阿誰東西不無乾係。
這和尚,如何還冇完冇了了,拿到了錢竟然還要問彆人要聯絡體例,要不要乾脆在天王殿裡泡妞啊?當即有些惱,又被太陽曬得腦筋有點發熱,我嗆聲道:“你真是這廟裡的和尚麼?假的吧。”
聽他說到這裡,原是顧慮著對方的身份冇敢對他用正眼相看,這會兒倒是忍不住昂首細心朝他瞧了眼。
在它用這號碼撥打著我手機的時候,它內心究竟在想著甚麼?
收下錢他雙手合十朝我笑了笑:“多謝居士,菩薩必然會保佑居士的。”原覺得他說完客氣話頓時就會分開,誰知緊跟著聞聲他又道,“還是要說,明天遇見確切是個緣分,不曉得居士願不肯意留下一個聯絡體例之類,好便利今後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