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馬坤看起來有點坐立不安,抬高聲音說,“實不相瞞,這幾日,本官一向和太子的親隨在一起。”
卻見藍梟伸手拔出了腰間的劍,劍花削到了他的頭頂,而後挽了個半圈到他下顎,再輕巧收住,他麵色冰冷,毫無神采地說:“太子殿下有令,讓你立即寫一封信函,送給雲南府都批示使。”
“你前日所見的夜梟,是我同僚。”藍梟收回了劍氣,“萬通密令你做的事,你現在能夠不必理睬,我們遵循太子旨意辦差,你隻要聽我們唆使行事便可!回京以後,殿下自有封賞。”
沐謙本是奪目之人,關於都城當中的宮廷鬥爭也早有耳聞,萬貴妃與皇太子之間的夙怨早就不是奧妙,但冇想到這一次兩邊竟然為了一個侍衛而暗中較量起來,一個要殺,一個要保,難怪這個馬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那一封詭異的“聖旨”,想必就是皇宮內鬥的產品。
“蘇侍衛是同府中保護統領慕蝶一起不見的,沐府必然會極力尋覓,”沐謙神采有些凝重,昂首看了馬坤一眼,“既然太子親信已經到了昆明,何妨讓他來沐府?或許他們手眼通天,能夠比我們先找到她們。”
這名護院恰是沐府的副統領沐歌,他神情非常焦心腸搖了點頭,說道:“大師都冇有看到慕蝶出府,隻要一良庖房的丫環運了兩大籮筐的殘存廢料出去,這是獨一能夠將人帶走的機遇。她們想必是在府中被人暗害的!”
沐歌正要說“是”,卻見剛纔退下去的那名護院喘著粗氣、慌鎮靜張地跑了出去,對著沐謙說:“啟稟國公大人!馬……馬欽差大人返來了!”
馬坤麵有忸捏之色,拱手錶示歉意說:“本官之前出門之時太倉猝,健忘和黔國公說一聲,讓黔國公無謂擔憂了,實在過意不去,在此賠罪了!實不相瞞,我之以是如此倉猝,是因為見到了……”他向擺佈掃視一眼,親身離座走到沐謙身邊,用極小的聲音對他私語說,“太子印信。”
“本官本日同黔國公商討此事,見他眼神閃動,彷彿有難言之隱,”馬坤直視著藍梟的眼睛,不緊不慢說著,“擄走蘇侍衛之人,隻怕針對的不是欽差,而是沐府。”
“你……你……你也是東廠的人?”馬坤差點被嚇岔了氣。
馬坤立即搖了點頭說:“本官聽太子親信說,他們一起截殺了數名江湖妙手,就是為了庇護蘇侍衛的安然,這些人一個都冇能夠踏入昆明城內。如果蘇侍衛在沐府失落,黔國公是否應當考慮一下,是不是沐府仇敵所為?蘇侍衛本是太子身邊的人,她如果出了事,隻怕太子殿下不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