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如果途中碰個擋道的,還需你倆動動手,但一起挺順利,也就不必你們脫手了。”蘇挽月笑了笑,神采青白,狹長的疤痕高聳又調和,笑起來的時候,那疤痕都模糊有了和順之感。
“那麼他日再說。”滿不在乎,一揮袖,眾鬼影象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萬年不化的冰雪。
“挽月……”那白衣身影跪在了跟前,聽著聲音,才明白不是朱佑樘。
麵前驀地一襲白衣,蘇挽月倒在地上,看著那身影,覺得是朱佑樘,眼角留下來血淚,嘴角已經有力去勾畫。她看不到三生石,就不曉得投生於哪一世,如果略微出了偏差,就是長生永久不得相見。
“會比之前……還慘麼?”蘇挽月有些好笑,笑了下,但被血嗆住了,狠惡咳嗽了幾下。
“在這道彆吧。”蘇挽月停下了腳步,她亦是不太好受的神采。
“彆擔憂,我是來幫你的。”雪若芊輕聲說了句,接過蘇挽月掌內心的東西,冰川下頭的鬼怪無不悚然。
“我不來你就白死了。”險境已過,雪若芊像是指責蘇挽月一意孤行一樣。
地上黑霧翻滾,模糊似有哭聲,萬鬼抽泣,膠葛不息。再睜眼時,於冰川之下,驀地瞥見了奔騰的赤色河水。那是忘川河的河水,長年血黃,裡頭淹冇著不能轉世的孤魂野鬼,腥臭非常。
“你說……”
“你不該來的……”冇了冥界的氣味,蘇挽月緩緩能說句話了,但眼睛是不成能再瞥見的。
“我是雪若芊。”在她麵前晃了動手,卻冇有反應,雪若芊一怔,才明白蘇挽月已經瞎了。
但來世,你,我,他,另有他們……我們仍然會相見……
陰陽兩隔,就這麼對峙著。蘇挽月精力越來越蒼茫,她曉得本身將近魂飛魄散了。
“此人魂火,降落於何世?”蘇挽月厲聲一問,血已經從她鼻孔裡流了出來,眼睛通紅。
垂下頭來看著麵前那具軀體,遍體鱗傷,幾近認不出她本來的模樣。
“你能奈我何?”蘇挽月笑得一嘴的血,身上揹負的孤魂散儘,一時候崑崙山顛,陰氣沖天。騰起的黑霧,幾近要將她包抄,冇上天底,卻又彷彿被吸了出來。起起伏伏之間,她流出的血,越來越多。
“仆人……”兩人眼中難捨。
“也好,我見了你們一趟。今後彆再吵架了,歡樂度過人間光陰。”
回身走的時候,仍然聽著雪罌的抽泣聲,啞忍又悲傷,哭得蘇挽月都有些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