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甚麼?”漁翁見蘇挽月舉目四顧,很警悟地關了馬車上那兩扇門。
如果她是一個聽話、順服的女孩子,肯乖乖地躲藏在他的羽翼之下,他必然有才氣庇護她安然無恙。但倘若她真的變成了一個那樣的女子,甘心做金絲籠中的雀鳥,那麼她和那些明朝宮妃侍女們又有甚麼彆離?
漁翁掃了她一眼,沙啞著聲音說:“你彷彿一點都不怕?”
“那我如何喝水?”蘇挽月頓時無語,瞪大眼睛看著他,“我又不是大象,冇那麼長的鼻子!”
她坐在馬車裡,驀地想到了朱佑樘,內心頓時悸動了一下。
蘇挽月昂首看著這小我,見他肩披一襲蓑衣,頭上戴著一頂竹鬥笠,頓時感覺有些眼熟。她掃了他一眼,他看上去不過二十開外,眉骨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傷痕,明顯有著風華正茂的一副皮郛,雙眉之下倒是遍及滄桑的一雙眼睛。
她盯著他說話,一雙杏眸水光閃動,看起來非常不幸。
“我找找四周有冇有可吃的食品,莫非你們想餓死我嗎?你們連一口水都冇給我喝,估計還冇到都城,我就已經成乾冰了!”蘇挽月瞪著一雙眼睛,滿臉無辜看著漁翁。
“你敢這麼坦白說話,看來我在你眼裡,已經冇有任何威脅性了。”蘇挽月淡淡地笑了笑,完整冇有涓滴惶恐失措的神情。
“你就是他們背後的主子?我們見過麵吧?”她內心模糊有點印象,莫非他就是――她剛到雲南的時候阿誰在途中伏擊她的刺客漁翁?
“本來是你。”她頓時恍然大悟,內心反而輕鬆了一些,“那次失手以後,你一向都在找機遇持續追殺我?”
漁翁見狀,語氣略微和緩了一些說:“我們在山道上,冇處所吃東西,比及了前頭村裡,或許能吃上些飯菜。”
蘇挽月渾渾噩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四周的環境還是很沉沉的,她仰仗生物鐘的直覺,估計現在已經是白日了。
蘇挽月並冇有被他的話嚇住,反而很風雅地說:“你不消嚇我!在你拿到那六千兩黃金之前,我應當還不會死。”
馬車行走了一半路程,漁翁俄然分開馬車了一陣,然後丟了一個水袋過來。
蘇挽月冇有任何反應,也不去夠阿誰水袋,隻是懶懶地抬眼,幽幽說了一句:“我手被綁著。”
她揉了揉痠軟的膝蓋,小腿已經全麻了,她手腳都被綁著,活動很不便利,她試著漸漸挪動了一下,摸索到了那扇緊閉的車門前。馬車仍然行駛得很急,搖搖擺晃很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