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蕭澄也笑了起來:“是啊。疇宿世人總說甚麼‘婦人之仁’,用以描述民氣慈手軟。但是,待到真正女主天下的時候,世人才知,這婦人狠起來,男人是遠遠比不了的!”
“便是如此,至尊尚能禁止己欲,身為臣子,卻頻頻犯禁,更是罪不容恕!”蕭虞說的擲地有聲。
但這會兒她一起扶著養尊處優慣了的蕭澄,又心知他身材不好,天然不敢走快,用的時候也就多了。
“本來如此。”蕭虞恍然。提及女主,蕭虞笑道,“提及來,我們大晉傳到現在一共七代,倒是有四代都是女主天下呢。”
當然了,隻要他不傻,藉機去蕪存菁,也不是不可。這端看他本身如何決定了。
——朝廷冇有給你們發俸祿嗎?發的俸祿讓你吃不起肉、穿不起綢緞、請不起家丁了嗎?
蕭澄暴露記念之色:“母親在時,也很疼朕,逼得父親不得不做個嚴父。”
“燕王兄很疼你吧?”他俄然問。
因此,她便順勢應下了:“是。”
至於齊國公,有他在此中,既是對勳貴的震懾,也是對曹碩的管束,以防她藉機牽藤連蔓,大肆打壓勳貴;
“說的也是。”蕭澄發笑。
幸虧本日裡確切冇有甚麼大事,兩人一起走,蕭澄一起上指著四周的修建給她一一先容,哪個是建國初期就有的、哪個是康帝時建的、哪個是景帝時建的、哪個是元帝時建的……
莫說蕭澄這些年是真儉仆,便是他再如何奢糜,蕭虞也不會感覺他有甚麼錯。
“是。”蕭虞聞言,趕緊起家上前,扶起了蕭澄。
此事是刑部涉案,牽涉到了一眾高官勳貴。蕭澄命大理寺主理,又令齊國公與刑部尚書協理,為的便是最大限度地製止此事不了了之。
但世事無常,萬一這此中牽涉到了三人之間共同的好處,難保他們不會聯手壓下來。
鄭麟擺了擺手:“行了,咱家曉得了。”他順手從袖袋裡摸出一塊兒榛子糕,笑著塞進那小黃門的嘴裡,“你先下去吧。”
蕭虞到底是燕王府嬌養大的,常日裡天不怕地不怕慣了,而大晉蕭氏對皇族也的確夠寬大。當然,也能夠是本日裡和這位天下至尊處得太久,他又太馴良、太冇有侵犯性,令蕭虞不自發便展露了賦性。
反倒是蕭澄驚奇地看了她一眼,打趣道:“朕原覺得,你不會樂意插手呢。”
蕭虞啊蕭虞,你既然已經做出了定奪,就不要悔怨。如此左搖右擺,那裡還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