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裡,於鶴已經帶人將全部王府裡裡外外都清算過了,書房中也擺上了蕭虞慣用的筆墨紙硯。
“哼!”蕭澄將天青色的茶盞放回桌上,不覺得意地說,“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在朕部下安閒慣了,早該有個嚴君政治一番了。”
隻是……
“這……”徐澈也不敢必定了,“幾位王世子皆為人中龍鳳、當世之傑,孰強孰弱,還真是不好結論。”
待她拜彆,徐澈又站了好久,這才轉道去披香殿求見至尊。
徐澈內疚一笑:“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恰蒙至尊青睞罷了。”
因著蕭澄俄然來了這麼一出,三品以上的公卿大佬們都苦衷重重,四品往下的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冒頭,當天的早朝很快就結束了。
賦閒在家的超品公侯一抓一把,可正一品的官員,有閒職嗎?
“這本就是應有之意。”蕭澄的神采一下子就淡了,投了手中棋子,蹙眉道,“文帝一脈,燕王一脈……唉,皆是太/祖血脈,究竟何時有了分野的呢?咳、咳……”
蕭樗蹙眉:“至尊如何會有這類設法?”近支宗室又不是冇有,嚇他們這些旁支成心機嗎?
於鶴道:“此時世子最好還是不要有甚麼行動,該乾甚麼就乾甚麼,隻將至尊之言當作隨口的打趣便罷了。”
“拜見至尊。”徐澈行了禮便獨自起家坐到了蕭澄劈麵,道,“確有帝王之姿。隻是,至尊莫要弄巧成拙了纔好。”
蕭虞順手扯去發上玉簪金環,並撤除常服外袍,一股腦丟進紅鸞懷裡。而後,她三兩步走到書桌前,往硯台裡滴了幾滴水,一邊研墨,一邊對於鶴道:“本日早朝之上,有人請至尊立後,至尊不肯,並言說要從我們這幾個被召入京的王世子中擇一立為儲君。”
“去。”蕭樗拍了他一下,支起了半邊身子,問前來稟報此事的長史何誌興,“這動靜可真?”
蕭澄微微一笑,白子落下,黑子瞬時死傷過半:“勝者君臨天下,敗者昂首稱臣。這本就是再簡樸不過的事!”
可偏在此時,身後卻有人叫住了她:“燕王世子請留步。”
這件事情,對他們燕王府來講,實在算不得甚麼功德!
蕭辟與蕭琛回府以後,也是和蕭虞差未幾,各自給封地送了信以後,不約而同地決定以穩定應萬變。
到了披香殿外,袁月早已等待多時,見了他趕緊迎了上來,低聲道:“徐大人,至尊已經叮嚀過了,大人直接出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