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又深了些,倒是不見清冷,沈卓把已經舔潔淨的碗放回屋內後,將蠟燭吹滅,便又坐回堂前的石階上,月色還好,又不想睡下,漸漸長夜,就隻好思慮人生了。
他的前身“沈卓”得的是風寒,現在來看不是甚麼大病,但在當代感冒可不是鬨著玩的,死了人也不希奇,幸虧“沈卓”幾次沉痾都是燒的腦筋,身材還是能規複過來的。
第二每天剛亮的時候,沈卓便起床了,這些天可貴睡一次好覺,神清氣爽的感受就彷彿具有了全部天下普通,前些日子早晨熱的睡不著覺,都恨不得去院子裡衝個涼水澡痛快一番,但他這身子還很虛,好不輕易緩過勁來,再洗沐估計直接就廢了,更何況有那陳伯在,用涼水洗臉都冇這福分。
上任也不急在這一兩日,賺些錢纔是當務之急,即便去上任也是要多餬口計的,沈卓作為當代人可不在乎甚麼舉人的身份,不過畢竟還要在這縣城餬口,去找些活計也不能被人識出來,讓人非議終歸不好,當然也不能奉告陳伯,本來陳伯還感覺對沈家有愧,這麼做無異於讓他無地自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