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當代的女人好哄啊,夫唱婦隨的性子讓沈越舒了口氣。
這類“跑步進京”的風格但是後代各個企業與處所當局的特長好戲,並且沈家在都城冇有分號,到時候如果進京給皇後治病,本身兩眼一爭光,還不任人宰割,以是想藉著歐陽晨的名義,在都城安插個結合辦事處,提早鋪墊好。
聽著歐陽晨的抱怨,沈越暗自嘀咕,誰讓你這麼主動的表示啊,這當官的都是唯恐彆人搶了他的政績去。不過他能拋去讀書人的架子,親身過來監工,也算有點實乾精力吧。
剪完羊毛,沈越帶人回到商號,幾十個裝滿羊毛的大麻袋堆在院子中,味道極衝,讓人退避三舍,倒是縣令歐陽晨不知從那獲得的動靜,連常日的肩輿都冇坐,快馬趕了過來,叮嚀衙役守住院門,不準外人出去,一邊對著羊毛滋滋有味的撫摩,一邊催促著沈越從速紡毛線。
“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在都城設立一個駐京辦事處,總不能每次有事都八百裡加急送疇昔,路上遲誤不說,朝堂的意向也不能及時掌控。”沈越藉著酒勁試問道。
“大人稍安勿躁,這剛剪下的羊毛味道不好聞,雜質也多,需求洗濯晾乾後才氣紡線,我已經讓人去籌辦了。”
對於平蘭這小女人的毒舌,歐陽晨苦笑不已,前些天就被她纏著要人要錢的開書院,自從這位姑奶奶成了沐英將軍的義女,整天拿著的皇後孃孃的玉佩對本身訛詐,對她唯恐避之不及,要不是羊毛事關嚴峻,本身可不想上門找抽。
想到沈越一個大戶的公子要辛苦的做些下人的事情,平蘭這才緩下氣勢,俏臉微紅,取脫手帕給沈越擦了擦汗水,
“這可不是去辦衙門,隻是派幾個可靠的人耐久在那邊辦差,專門賣力和各個衙門打理樞紐,要些賦稅目標,結果上比千裡外送信會好上很多。”沈越解釋道。
忙活了半天,終究將羊毛全數洗淨,在晾曬之前,又用烈酒兌水投洗一遍,如許酒精揮發也能將羊毛中的異味去除,望著晾了滿院的羊毛,世人固然累得直不起腰來,卻充滿但願,本日的辛苦不但能換來百姓穿上暖喝的衣服,也能相同外族,減少些戰亂之苦。
等了半晌,就見顧銘之領一眾伴計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不但帶著剛配製出來的各種洗濯液,另有幾個大水槽。很快便在在院子裡搭起架子,開端籌辦洗濯羊毛。
“歐陽大人倒是餘暇,如何到我們這小門小戶裡來了?衙門裡的官事都措置完了嗎?莫不是有籌算想去官經商吧?”平蘭跟在歐陽晨身後問東問西的,彷彿一副女仆人防賊的架式,這羊毛買賣畢竟是烽火商號首創的,可不能讓他把體例學了去,再奉告給外人來搶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