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聽沈越如此悲傷之言,麵露不忍之色,拱手道:“鄙人是全真教淩飛,佩服你的高義,但卻有一事,請你申明。”
自進山以後,沈越就發覺到有妙手跟蹤,自從身懷聖火令,他的精力力獲得了必然的進步,能夠對周邊的風吹草動有活絡的感到。
常茂向部將叮嚀道“本日不設營寨,先派五百兵丁在山穀行軍路上挖設溝壕,左前鋒領一千人在前頭山腰埋伏,我們在穀口等他們逃過來再打。這夥元軍趕來濟急,不會比及明日,必然星夜兼程躲過我們。”世人領命下去安排。
“當然,這是我家曆儘千辛萬苦,從萬裡外洋尋得,為此我們家屬幾近傷亡殆儘。在我流浪失所,饑餓難耐之時,都不敢以此為食。這不但是我一家之命,也是天下人之命。”沈越麵帶悲愴的訴說著。
此時探馬來報,以東三日路程,明軍已將那股運寶元兵圍困在一處山嶺,但他們據險而守,一時也難以攻陷,另一起救濟的元軍在北邊趕來,距此另有一百餘裡,估計明日便可相遇。
聽此怒罵,淩飛倉啷一聲拔劍出鞘,指著沈越喝道:“你不怕死嗎?”
“這山中固然貧寒,但我們種下的這些高產作物將會澤被後代,有了它們,大明的百姓將不會再忍饑捱餓,不會再受戰亂之苦,它們的首要性過你我的性命,必然要好都雅護。”
“那些作物真有你說的那麼奇異?”一道身影從樹上飄然落地。
跟從常茂兵戈,沈越對這個常勝將軍很有信心。聽他提及,那夥運寶的元軍已被包抄,隻是又有一起近五千人的元兵趕來救濟,情勢嚴峻。此行他隻帶著三千兵馬反對,讓沈越多少有些擔憂,但路上見常茂有說有笑毫不在乎,對他又生出些佩服。
顛末三日籌辦,沈越帶著關興和幾名伴計隨軍上路,高升留下照看商號,因擔憂再有人來探查,柳若水也留下庇護世人。
“虧你自稱全真教的人,當年尊師邱真人是多麼高風亮節,單身遠赴大漠,誠懇感化鐵木真止殺愛民,令我等百姓得以殘存,冇想到方纔百年,他的先人竟做出如此違背道義之事,怎令他在地府之下心安!”
回身看向沈越,常茂暗笑道:“沈兄弟把看家的傢夥也拿出來吧,我們人手未幾,就靠你的援助了。”
“他們都是孤苦無依之人,大丈夫即當鋤強扶弱,莫非幫忙他們不是應當的嗎?至於聖火令,隻是些無關世人的荒唐傳聞,哪比得上我那地裡的作物。”沈越義正言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