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頓了頓,薄唇輕抿,眉心微蹙,看得冷月內心莫名的一疼,驀地想起景翊為甚麼會大半夜坐在這汪魚池邊了。
末端,冷月是在魚池邊找到景翊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案終!\(^o^)/~
聞聲蕭允德的名字,秦合歡精力一緊,腰背也不由自主地立了起來,本來有些暗淡的眼睛莫名的亮了一重,聲音也嚴峻了幾分,“為甚麼?”
景翊悠然地吮了吮沾了油花的指尖,不急不慢隧道,“這是三件挺可駭的事兒……第一件,你昨兒捱了一頓打,成果到現在還不曉得本身是為甚麼捱打的。”
冷月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挨著景翊坐了下來,屁股還冇坐穩,身邊的人身子一傾,二話不說就躺了下來。
彆人家的案子灰塵落定,她竟然差點兒忘了她自家院子裡另有這麼一池冤魂。
不是她不想駁景翊,隻是景翊聽來像是信口拈來的話裡愣是挑不出一根刺來,她也不知說甚麼纔好,此時現在她腦筋裡就隻要四個字。
景翊果斷地點頭,還是以一種害得冷月差點兒蹦起來的幅度點頭。
“唔……”景翊轉過甚來,揚起一張被水光月色映得有些淡白的臉,清澈如水的眼睛裡帶著一股楚楚不幸的勁兒,“正想往下跳。”
景翊盤膝坐在一片死寂的魚池邊,從前麵看去,白衣如雪,黑髮如瀑,紋絲不動,如何看如何都像是鬨鬼了一樣。
“你不心疼秦合歡,為甚麼不直接把她列入人證裡,到升堂的時候讓主審官去問那些話,不是更費事嗎?你不心疼張老五,你攔徐青的話做甚麼,讓他把為甚麼藏屍,張老五又為甚麼來瓷窯的事一口氣說清楚,師徒倆一塊兒因為蓄意藏屍挨頓板子,不是改正大光亮嗎?”
冷月一怔,氣也不憋了,低頭看向在她腿上枕得洋洋舒泰的景翊,“他問這個乾甚麼?”
“王爺說主審官能夠不是你,還想往下跳嗎?”
“好、好……那,我還能做點兒彆的甚麼嗎?”
冷月乾脆就著包子把那些來的路上籌辦好的話都嚥進了肚子裡。
想必是張衝在天有靈了,那麼一個木訥訥的大老粗,竟還真把她的一點兒心機揣摩明白了。
“呃,喝藥……”景翊當真地思慮了一下,“就是,把這紙包裡黑乎乎的東西放在水裡煮了,濾出湯水來,然後喝掉,一天兩回,明白了?”
景翊衝冷月人畜有害地眨了眨眼,“你本身跟秦合歡說的啊,他惹了點兒不能惹的人,不來見你就會有血光之災,意義不就是說他把你惹了,他不來見你你就弄死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