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當尚方寶劍之類用的那種金牌,而是替天子傳口諭的人證明身份用的,而替天子傳口諭的,多是天子最信賴的,與天子最為靠近的……
“……桂花味的!”
“記得,是個劈柴的伴計,叫孫大成,長得五大三粗的,很好認。”
“二位……二位來瓷窯,到底所為何事?”
景翊騎馬坐轎的時候很少,以是,他能在那麼短的時候內跑一趟大理寺,又從大理寺跑回家,換下官服,跑到慶祥樓裡一邊吃豆腐腦一邊等她,冷月並不思疑,但大理寺裡適值有這麼一件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的差事,冷月不信。
目送趙賀幾近連滾帶爬地衝出門出,冷月斜眼看向一臉愉悅的景翊,以及他仍拿在手裡的那塊金燦燦的牌子。
景翊笑得人畜有害,“是啊,我剛纔和媳婦說悄悄話呢,就把他們有多遠趕多遠了。蕭老闆真是治下有方,大家都認得安王府的牌子,各個都聽話得很,該賞。”
彷彿,另有下文。
“這玩意兒是哪兒來的?”
冷月又是一愣。
“好了,走吧。”
冷月內心又清瞭然幾分。
這就對了。
這句話的背後有一個朝廷命官們心照不宣的意義――眼下忙活的是當官兒的犯法的案子,說不得,彆問了。
趙賀看著看著,模糊的有點兒臉疼。
景翊終究從身上摸出三顆色子來,往腰間一塞,整整微亂的衣衿,笑出了一副清正公子的模樣。
景翊笑容可親地從懷裡拽出一塊兒金燦燦的牌子,往趙賀臉前一伸,腔調暖和隧道,“不奉告你。”
不等景翊捂她的嘴,冷月已經本身把本身的嘴捂上了。
看著趙賀的眼神,冷月有點兒悔怨跟景翊一塊兒來了。
冷月也差點兒給景翊跪下。
“……”
“小人……”
景翊也起家對趙賀客客氣氣地拱了拱手,和藹地一笑,“有水嗎?”
冷月冇籌算回絕他,實話實說,冷月求之不得。
“冇、冇有……”
景翊好端端一個男人,是打哪兒弄來這麼一塊兒牌子的!
官犯事兒……
冷月把景翊從牆角裡揪出來,順手撣掉他烏黑的衣襬落地時感染的薄塵,“回家,換衣服去吧。”
景翊哭笑不得地看著變臉比打噴嚏還快的媳婦。
蕭允德有鑽胭脂衚衕的風俗她不覺對勁外,但要說蕭允德在見了瓷窯伴計以後著倉猝慌地出門為了去鑽胭脂衚衕,這個就說不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