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敷……”冷月的目光在婦人俞顯高聳的肚皮上打了個轉兒,“你是有點兒超了。”
婦人的臉被厚厚的一層脂粉糊著,看不出甚麼神采竄改,隻能在她攥緊絲帕的手上看出她發自肺腑的抓狂。
“夫人……這事兒不是我乾的。”
景翊的鼻尖兒有點兒冒汗,冷月一張玉麵黑得像是燒糊的鐵鍋根柢。
看著蕭夫人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冷月纖長的手指鎮靜地在劍柄上扣了兩下。
“我……你,你內心清楚!”
景翊的兩手還像是藤蔓一樣一動不動地摟著她的脖子,冷月一時弄不清脖子上那股熱騰騰的溫度是經過景翊發熱發燙的皮膚傳來的體溫,還是她五臟六腑被火氣燒糊以後溢位的餘熱。
婦人二十不足,細眉細眼,通身的珠光寶氣,豔色綾羅之下,一副纖細的身子撐著小山丘一樣的肚皮,如許窩坐在椅子裡,活像是一條剛囫圇個兒吞下一隻鵝蛋正在安息打盹兒的蛇。
當然,也就那麼一瞬的事兒,下一瞬,蕭夫人就把生果刀拍在了茶案上,一手護著腰,一手扶著肚子,從椅子裡站起了身來,“景四爺不在倒是也便利,我就直話直說了……”
蕭夫人張著嘴半晌冇說出話來。
廳裡鴉雀無聲,隻要冷月這句話的餘音在模糊迴盪。
兩人裹在被子裡,從床邊一起滾到了牆角。
景翊確切有一身絕佳的輕功,但輕功這類東西也不是隨便甚麼姿式都能施得開的,像這類被捆裹成臘腸的姿式,能蹦一蹦就已經挺不輕易了。
冷月一聲喝起,景翊立馬毫不躊躇地一擰身子……
就是兩腿併攏,直挺挺的那種蹦法,蹦一下,“咚”一聲,冷月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景翊“咚咚咚”地蹦到了她麵前來。
冷月嘴上冇停,在蕭夫人氣勢提得最足的時候邊啃蘋果邊擺手,“表嫂這是客氣的甚麼呀,都是一家人,有甚麼話坐著說就行了。”
比起景翊阿誰用姣美仆人去套人家隨行丫環的話的歪點子,冷月一點兒也不感覺狗急跳牆的蕭夫人有甚麼缺德的。
景翊不管本身被裹成了個甚麼模樣,也不管被被子捂出來的一頭大汗,笑得一臉對勁,“我猜的冇錯吧,她就是蕭允德的夫人,就是來拍拍桌子瞪瞪眼標,冇甚麼大不了的事兒。”
“出來。”
“你剛纔就是這麼一起蹦過來的?”
她隻是打一進家世一眼看到蕭夫人的時候,就感覺對一個打扮得一絲不苟乃至有點兒累墜的女人來講,蕭夫人的身上就是少了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