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英捂著模糊作痛的肩膀,吼怒說:“我看你們敢!我是裴晏親爸,你們如果趕我,我讓他們辭退你們!”
“啊——”裴莉婭疼得差點跳起來,趕緊今後退了幾步。
看到裴晏,世人神采微僵,包含江禾舒在內。
江禾舒掃了眼站在裴陸英身後的程家三口,想起了前次在KTV聽裴悅說的話。
看到他們,江禾舒眉毛皺得更深,放下水杯站起家。
究竟上,也正如江禾舒想的一樣。
他用鄙夷的口氣說:“身為兒媳婦,見到長輩不但不喊人問候,還用這類語氣態度對待長輩,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就是冇端方,登不下檯麵!”
“真是冇一點教養……”
裴順和裴表姑趕緊扶住他,大聲罵江禾舒不孝敬,快把裴陸英給氣壞了。
終究,裴晏的目光落到保鑣身上,嗓音透著股冷酷,“冇聽到我老婆的話嗎?”
碎片濺得到處都是,站在裴陸英中間的裴莉婭穿戴裙子,玻璃碴刺進她的小腿,刹時就見了紅。
說著話,裴陸英衝裴表姑使了個眼色,“遵循端方打,不消包涵。”
裴莉婭站在裴陸英身邊,此次她長了經驗,一聲不吭,但眼裡盛滿了對勁。
聽到這個聲音,世人齊齊昂首望去。
他們不聰明,但也不是特彆笨,比如現在,明顯是裴晏氣的,他們不敢惹裴晏,就把錯怪到了江禾舒頭上。
裴表姑還說:“遵循家規,受完獎懲,應下跪痛哭流涕地叩首報歉認錯,獲得長輩的諒解,如果心不誠,長輩不諒解的,應再受五十巴掌。”
不就是想整她嗎?還說得那麼清爽脫俗。
江禾舒眼底閃過一絲瞭然,程家人這是搬來裴陸英為他們主持公道?
聽到這話,江禾舒眸色更加的冷,“你們要打我?”
裴陸英神采微僵,他何嘗不想立威?
江禾舒忍不住笑了,“冇聽過一句話嗎?有了媳婦忘了娘,你感覺裴晏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不等她反應過來,江禾舒直接踹向她的腹部,裴表姑哎呦一聲,摔到地上。
裴晏那雙狹長的黑眸中也閃過幾分嘲弄,江禾舒移開視野,輕咳一聲,佯裝若無其事的模樣。
方纔那話她說得過分於理直氣壯,被當事人撞到,真是難堪……
保鑣回神,趕緊點頭回聲,把人往外趕。
就在這時,身側傳來男人的聲音:“記著,你是我老婆,不需求謙讓任何人。”
江禾舒看向裴陸英,似笑非笑道:“記得前次家宴的時候我說過甚麼嗎?”
裴穗安喝完水,仰臉問:“媽媽,我能和太奶奶說,爸爸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