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舒覺得是孃舅、舅媽去而複返,不耐煩地昂首。
男人身高腿長,大步緩慢,等江禾舒跟著跑出去,就看到歡歡已經被裴晏抱進懷裡。
江禾舒神采冷酷,“先生,你有病就去腦科,或者直接去精力病病院。”
“你們還想乾甚麼?我已經說過……”
歡歡,也就是裴穗安不聽,乃至她非常的活力。
而江禾舒看著歡歡和男人有幾分類似的眉眼,腦海裡閃過甚麼。
江禾舒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養她幾年,心疼她的外婆硬生抱病死。
而她孃舅,從小吸著外婆的血長大,現在人到中年,有子有女,卻在外婆得了癌症的環境下,不肯出錢給外婆醫治。
她冷聲道:“如果把我惹煩了,明天我就去小區找叔叔阿姨爺爺奶奶說你們不給外婆醫治。”
但因為她弟弟的啟事,媽媽把統統肝火都撒到外婆身上,和外婆斷絕乾係,不再聯絡。
莫非此人說的女兒,就是歡歡?
初雪哄著,“彆哭了,等會兒就能見到媽媽了。”
他黑眸如炬,嗓音極冷:“我女兒在哪?”
她忍無可忍,罵道:“你有病吧?我如何曉得你女兒在哪?”
江禾舒顧不上不竭傳來疼意的手腕,不成置信地瞪大眼睛。
聽到這個稱呼,裴晏神采刹時變得非常丟臉,烏黑的眸冷酷冰冷。
隻可惜,江禾舒已經不是當初阿誰甚麼都不懂的小孩了。
“你放心,我和你孃舅也不會全把擔子都壓在你身上,我和你孃舅輪番照顧你外婆,你隻需求付醫療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