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花了五毛錢購買到硃砂、黃符紙、羊毫,對著那本藍皮書,整天呆在公寓裡畫符,派我去監督道觀,但是道觀持續關了好幾天,固然明天開門了,但來往的都是香客,半隻老鼠的影子都看不到。
叫睿識的小羽士從道觀大門出來,徑直走向我,我本想跑,但被他截住了。
我頓時勃然大怒:“你他孃的算個屁,雲水鎮由你當家做主,你想趕誰就趕誰?是不是我們不走,你們就放老鼠出來咬人?”
我說:“鼠精竟敢鑽入道觀,落在諢澤的手裡豈不是自尋死路?”
睿識說:“師父讓我帶的話已經帶到了,你們本身看著辦。”說完他就回身往道觀走。
符籙由“符頭”,“主事神佛”,“符腹”,“符腳”,“符膽”等五要素所構成。若以符令引喻為人的話,符頭比如一小我的頭;主事神佛就比如一小我的思惟和心臟;符腹就比如一個腹部的腸胃,是我們書明符咒感化之處所;符腳就比如一小我的腳;符膽就比如一小我的肝膽,一個符令若冇有符膽就彷彿門冇有鎖一樣,好人都可隨便進入,是以,符膽對符令而言有深足輕重之職位。
實在我以為奪回道觀也不是悠長的事,阿誰大瘦子鎮長一看就不像靠譜的人,靈兒師徒分開冇多久,就把她們運營多年的道觀轉手給諢澤,未免過分於冷酷無情。就算奪回道觀,不免鎮長還會乾出特彆的事情。
睿識肝火沖沖地說:“師父算出這些天一向有不軌之人在道觀四週轉悠,本來是你。”
回到公寓,我把從餃子館老闆那邊討來的一把糙米撒在地上,至公雞立即從床底下跑出來,啄吃地上的糙米。
“他有個屁的神通。”靈兒罵了一句,把羊毫往桌子上一放:“煩死了,鎮妖的符實在是太難畫了。”
靈兒明天帶著我進入道觀,並非是找諢澤的費事,而是跟他索要靈兒師父的遺產,總計是三百多塊錢,這在當時是一筆大錢,諢澤底子不認賬,隻丟給我們陳舊藍皮書,就讓小羽士把我們給趕出來了。
我和靈兒在雲水鎮住了好幾天,白日就在道觀的四周漫步,但願能找到一些關於鼠精的線索。
我迷惑地說:“或許諢澤真有神通,不然他如何能掐算的這麼準。”
管它那麼多,我握起筆桿,決定先試著畫一張符紙。
我擦了擦汗:“第一次見這麼大隻的老鼠,真的有點嚇人,有鬼就已經夠嚇人了,冇想到天下上另有精。”
靈兒躺在床上揉著太陽穴,我拿起底本書看起來,入眼的是三個篆體字——符籙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