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時,我緊繃生硬的身材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紅娘夜夜守空房……”
阿誰奧秘的高人是誰,我不得而知,但想也曉得,命纏絲既然是以壽命為引,以劉伯現在風燭殘年的年紀,還利用這類耗損壽命的神通,我真擔憂劉伯支撐不住。
陳伯蹙了蹙眉頭,歎了口氣,道。
無怪乎王伯如此失態,本來,劉伯為了我們,使了一項足稱忌諱的神通!
本來,我們還想著看能不能接待房梁木,或者是吊頸繩,以此來製住紅衣女鬼,可現在,時候比我們設想中的還要緊急。
“現在,紅屍是處理了,但空缺的吊死鬼的位置,可就冇人能補上了。
我當時底子就冇故意機窮究這兒歌背後的含義,出於求生的本能驚駭,我隻想著能快些兒分開這個鬼處所!
我再得空顧及說話的人到底是誰,本能地後退了好幾步,隻想著離遠處阿誰紅衣女鬼越遠越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聲炸雷般的吼怒在我耳畔響起。
我想起先前陳伯曾說,第四層有兩個分歧的處所,一個是我們方纔看到的吊死鬼陰陣,彆的一個,纔是紅衣女鬼的地點。
我們現在,又恰好被這紅衣女鬼給拉進了幻景當中。
如果陣破了,那麼那些檀屍,現在必然已經一擁而上。
與此同時,我看到,就在天涯那一輪血月的下方,站立著一個赤腳紅衣的女人,此時正背對著我們,看不清麵貌。
特彆是到了最後一句“伉儷雙雙赴閻羅”,在我腦海中炸響的刹時,我乃至都感受那聲音就在我身後普通!
如果那些檀屍這時候全都一股腦地衝上來,隻怕我們底子是無處藏身,隻能任由宰割!
可我還冇走多遠,俄然就感受背後有人退了我一把。
過了很久,我的耳邊,忽地傳來了一陣虛無縹緲的兒歌聲。
陳伯又是一聲微小的感喟,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隻見,本來全部第四層的吊死鬼,竟然全都不見了!
陳伯話音落下,世人麵麵相覷,臉上儘是駭然之色。
“七月半,嫁新娘……”
這類令人堵塞的驚駭感,涓滴不亞於當初我在鎮妖塔目睹的邪鬼仔!
隻不過,這一次,那兒歌的內容彷彿增加了一些。
陳伯正說著,可我此時卻俄然感受一陣耳鳴,麵前的氣象竟開端閃動,天旋地轉,那種突如其來的煦眩暈感,幾近要讓我站不住腳!
我心中暗道不妙。
但是,令我感到迷惑的是,那紅衣女鬼一樣一動不動,乃至都冇有轉頭,我們一時候就這麼對峙不下。
見狀,無法之下,我也隻能壯著膽量停下腳步,眼睛緊緊盯著遠處的紅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