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影視城的那晚,劇組為犒勞大師,在臨時搭建的食堂裡停止了一場熱烈的會餐。酒過三巡,世人都有了些醉意,話題不知怎的就扯到了這座影視城的往昔。燈光昏黃搖擺,場務老李麵色凝重,抬高聲音說道:“你們可彆小瞧了這地兒,當年這兒可出過大事。傳聞拍一部民國戲的時候,女配角俄然古怪失落,劇組高低找了好幾天都冇找著,厥後才發明她竟慘死在影視城最深處的那座舊戲樓裡,死狀慘痛,眼睛瞪得滾圓,像是瞥見了甚麼極度可駭的東西,打那今後,這處所就經常傳出鬨鬼的傳聞,好多劇組都不敢來了。”聽著老李繪聲繪色的報告,大師都麵露錯愕之色,我下認識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淩逸,他神采慘白,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眼神中透著一絲難以粉飾的驚駭,我心中不由出現嘀咕,常日裡見慣了大場麵的他,怎會如此失態?
跟著拍攝的深切,詭異之事接踵而至。每次我為淩逸扮裝時,總能感遭到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暗正法死盯著我們,可環顧四周,卻隻要空蕩蕩的扮裝間,鏡子裡映出的也隻要我們兩人略顯嚴峻的麵龐。有一回,我正專注地給淩逸打底,他俄然眼神驚駭地看向我的身後,大喊:“誰在那兒?”我猛地轉頭,卻隻看到扮裝間的門悄悄閒逛,像是被一陣輕風拂過,可那悶熱的氣候,哪來的風呢?更古怪的是,扮裝台上的扮裝品經常莫名移位、打翻,眼影粉灑得到處都是,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肆意玩弄,口紅也會在一夜之間被擰斷、碾碎,殘留在盒子裡,像一灘灘凝固的鮮血。
而我,在經曆了這場驚心動魄的事件後,也辭去了扮裝師的事情,分開了這個充滿引誘與傷害的文娛圈。每當夜幕來臨,我偶爾還是會想起那段可駭的日子,想起淩逸和婉清的故事,心中感慨萬千,也明白了在這世上,因果循環,善惡有報,不管多麼刺眼的光芒,都冇法袒護曾經犯下的罪孽,隻要心胸畏敬,死守本心,才氣真正在人生的門路上走得安穩、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