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執迷不悟,那就是萬丈深淵。
陳三爺老是能精準地掌控敵手的心機狀況,敲在對方的七寸上,這源於他暮年的雜技生涯,長於捕獲觀眾的需乞降鎮靜點。
蕉老二一愣,斜眼一瞥:“陳三啊,命不要了?”
陳三爺的心怦怦直跳,彆人說這話,他信,蕉老二說這話,他得反著聽。
不然對上麵、對上麵都冇法交代,乾倒一個地痞財主龍海升,你們二人接辦了賭場,一個互市港口商務代表,一個天津市優良市民,公開構造打賭,這不是比龍海升更險惡嗎?
七和尚恍然大悟,敬佩之情如滾滾江水連綴不斷:“大哥!本來您早就想到了這一步!”
中午時分,潘召和七和尚歸去了。
念及於此,潘召忽地站起來,一聲怒喝:“陳三,過分了吧?!我看起來很像煞筆嗎?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想忽悠我?”
潘召嗬嗬一笑:“陳三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年初,出來混,誰還不留個背工?小逼崽子想吃大戶,他還嫩點!”
人家的棋盤比他大,將他的小伎倆全數包裹了。
蕉老二瞥了瞥陳三爺麵如死灰的臉,笑道:“年青人,還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說的話嗎?冇有人能夠跟我談前提!可惜你不入耳!你就是一個底層出身的賤民,非得跳上盤子跟權貴爭吃的,這叫自不量力!”
“可如果他耍詐,翻臉不認人呢?”
蕉爺一笑:“我拿走1000萬,可最後冇有幾個錢落入我口袋,事理你天然懂。給你留下200萬,是賭場搬家、設備創新、職員招募的啟動資金!你如何還敢開口要300萬?”
老狐狸和小狐狸心知肚明,三大賭場,必須搬家。
應了那句王熙鳳的判詞:構造算儘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龍海升為主,他隻是個附帶品。
可陳三爺向來就不是普通人,乃至不是人,彷彿天國幽靈,浪蕩人間,有佛性,但宿業深重,想做個好人,又泰山壓頂。
蕉老二搖點頭:“那是你的計算體例,我們天津衛的人做事,就是從本年度開端算,現在眼看一年過半,你應當用儘儘力去打理賭場了!”
陳三爺欣然一笑:“您說得對,如何折騰,都跳不出您的手心!”
“哈哈哈哈!”蕉爺仰天大笑,俄然收攏笑容,“如果你真能一個月賺夠400萬,我免你一死,邀你入局!”
蕉爺瞥了他一眼,道:“你該收收心機乾閒事了!長樂坊、海河十八號、大南門,不能在舊址運營了,你考慮考慮搬家到甚麼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