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甩了甩手指,邊跑邊擦眼睛,恐怕血水遮擋了視野,看不到進步的方向。
一道轟隆閃過,大雨突破沉悶,從天而降。
遵還是識,現在他倆應當立即分開林子,不然有被雷劈的風險。
雙耳掛風,腳步不斷,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本來棍兒對準的是“草上飛”的腦袋,無法槍法不準,打在肩膀上了。
扒開人群,直奔二樓,從二樓窗子裡跳下去。
“草上飛”明天抓不住陳三,他決不罷休。
一番抻拉,籌辦戰役。
最關頭是“草上飛”太陽穴的血不斷地往外冒,腦袋都成了血葫蘆,有點失血過量。
說著掰了掰手指,晃了晃脖子,骨骼一陣咯咯脆響。
那些差人都是酒囊飯袋,幾個來回,全都氣喘籲籲了,一副要死的模樣。
“草上飛”卻快速衝到他身前,一腳踹下去,陳三爺回聲倒地。
這一拳特猛,陳三爺立馬鼻血四濺。
彆人都慌亂四竄,他非常沉著,順著走廊追了出去。
一條街的差人都跑了過來,幾十號人衝進了大廳。
也不感覺疼,就是感受燙,臉熱乎乎的,都是血流了出來。
而“草上飛”漸漸回血了,血條爆滿,復甦了,足下生風,離陳三爺越來越近。
一下又一下,結健結實,陳三爺被打得頭昏腦脹,幾近落空知覺。
陳三爺望著遠遠甩在背後的差人步隊,微微一笑,拐入一個巷子。
千萬不能被抓住,被抓住,統統都打水漂了!
他可不想跟對方拚拳腳,專業對專業,以卵擊石。
而後雙手握槍,一躍而出,對著眾差人,猖獗開仗。
陳三爺熱身結束,一指他的身後:“你們是一起上啊,還是咱倆單挑啊?”
一個大土坡前,陳三爺不得已停了下來,再跑心臟就要驟停了。
陳三爺在後院翻越牆頭時,他看到了陳三爺的背影。
陳三爺冒死爬起來,用儘滿身力量,往土坡上跑,邊跑邊轉頭喊:“棍兒,從速撤——”
快虛脫了。
四十多人一起追擊陳三爺。
統統人都湧出來,倉猝逃命。
而後又彎下腰,腦袋切近大腿,前臂夠地,做出熱身的行動。
俄然,砰砰,兩聲槍響。
“草上飛”氣壞了,甚麼玩意啊,又是熱身,又壓腿的,跑了?
就這一下,“草上飛”回聲倒地,槍彈的穿透力太強了,慣性的感化下,硬生生把“草上飛”帶倒了。
兩人臉上都流著血,眼睛死死盯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