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爽淡淡一笑：“我們一向在交心，每一次爭鬥，都是一次交心，你有多次機遇弄死我，但你冇動手，這就是你，陳三，我都曉得，我內心明鏡似的，你多次勸我退出江湖，我也曉得你的企圖，如果我們不交心，你如何會一次次規勸我？天下太大，惡人太多，我有你這個敵手，陪我走過了5年光陰，我挺歡暢的。”

陳三爺冷靜地聽著，俄頃，道：“我也一樣。我當年跑出雜技團，毀了統統人，玫瑰、師姐、茹茹、藍月，乃至我的兄弟，一念緣起，一念緣落，我但願，你能重新做人。”

“我冇開打趣，至心話。你我可貴交心，我句句發自肺腑。”

“不曉得。如果另有來世，我再也不作歹，安溫馨靜做人。柳爽你曉得嗎，我經常在揣摩一句話，這句話我師姐之前說過，我冇當回事，厥後我嶽父蕉爺也說過，我也冇當回事，時至本日，我終究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陳三，我向來不祝賀彆人，明天，我例外，我但願你和沈女人，白頭偕老。”

“下輩子，你還來嗎？”

陳三爺點點頭：“早就悔怨了，但冇體例了。你看我這白頭髮，看我這懸針紋，再看看我和蕉爺現在的處境，另有杳無音信的茹茹、不知是生是死流落何方的藍月，你感覺我會歡愉嗎？”

陳三爺一愣：“哪個郭夫人？”

“你聽好，算我拜托你。我身後，把我燒了，不要土葬，把我的骨灰，扔進大海。”

“安然是福。之前，我感覺這句話很淺顯，乃至毫偶然義，一起走來，風刀霜劍，血雨狂潮，才明白這句話，纔是活著的真諦。”

“一唸佛，一念魔，轉頭就行。”

“冇錯，我每天都在檢驗，都在懺悔。國難當頭，我們不再窩裡鬥了，柳爽，聽我一句勸，早點分開津門。”

“保定郭撼山的遺孀！”

“不要說這些沮喪話，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