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爺點點頭:“之前我討厭這門技術,現在看來,沿街賣藝總比刀尖上混日子強,辛苦掙錢,睡覺也結壯,安然是福!”
“好!乾了這杯酒,同在江湖走!”
“是!”謝四虎回身出屋,歡暢地帶人去查辦了。
謝四虎一愣,很快緩過神來了:“弄了半天,是你小子要翻船啊?”
陳三爺悄悄地看著他:“四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就是借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說這話啊!”
陳三爺望著鐵良的蛤蟆眼,噗地笑了:“眼睛挺凸出,腦仁太小!”
“牢裡的飯可不好吃!”
“自首?你犯了甚麼罪?”
陳三爺還怕說外語嗎?暮年跟著雜技團走遍五大洲四大洋,熏都熏會了。
侯督辦大為打動:“兄弟,一起走好,替我向蕉二爺問好!”
“您火眼金睛!”
謝四虎恨得咬牙切齒:“怪不得老是派我出去公乾,本來早就勾搭成奸了!這個賤人、淫婦,我要殺了這婊子!”
陳三爺道:“我十二歲跟著蕉爺混租界,英語、法語、南洋語我都通!”
“回見!”
“肩頭站著鷹抓孫!”
“督辦突破沙鍋問到底,一定是功德!”
侯督辦看過質料後勃然大怒:“另有國法嗎?另有天理嗎?如許的人做局長,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查!一查到底,全都給我扥出來!”
陳三爺想了想,歎道:“不如你跟我做回成本行吧?”
“你腦袋被門擠了?”
一口氣跑了幾個時候,天氣漸暗,日落西山,兩人跑不動了,又累又餓,挽起褲腿,在河裡“摸”了幾條鯽魚和白鰱,拿到河床上,生火,烤著吃。
侯督辦笑了:“你是潘召那根兒藤上的瓜吧?”
侯督辦喝道:“上峰有令,清算政紀!你覺得又是走過場?”
鐵良點點頭:“既然想玩雜技,為甚麼不回‘大流雜技團’?”
陳三爺差點笑出來:好熟諳的標語啊,這群混蛋都是這句話嗎?
謝四虎眼睛死死盯著陳三爺:“要死,還是要活?”
陳三爺一抱拳:“知名小卒,姓陳,名三。”
謝四虎一愣,鬆開了手:“我年老是這類人?”剛說完就感受本身放了一個屁,潘召是甚麼人,他比誰都清楚,這些年他倆乾的事,槍斃八百回都夠了。
城外兵器坡,與鐵良彙合後,兩人跨過黃河,直奔濮陽,一起北上,竄向北方。
“兄弟,那你說……這事我該如何辦呢?”
當即說了一串英文,又說了一串法語。